木子鈴輕挑眉心,捧杯凝臉,看向她。
唐安淩捧著那杯醉人濃甜的酒液,再情不自禁地腑頭,失笑起來說:“櫻花原本產於中國,後流傳到日本,然後日本人賦予了精神給它,可見花也是有花魂的。但我有一種深深的疑惑,花既然有靈魂,它為何隻召喚失敗的靈魂,不去叫醒那些武士的殘忍與撕殺?如今刻錄在我國史書上的無數記載,都完整地見證了該國嗜血吃肉的生活習慣,我們彼此一直都是知已知彼的,過去的一仗,跟今日的一仗,存在千差萬別,意義卻如此相似,看來戰爭都是一樣的形式!”
木子鈴聽著這話,輕挑嘴角,恥笑地看著她。
唐安淩也半含笑地看了她一眼,仿佛想起了什麼事,有點驚訝地捧酒,走近木子鈴的耳邊,善意地提醒:“我們中國確實倡導以和為貴,可閣下您既然都要動用失敗的日本武士來形容該國的花魂,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會好好地……將您請出我的國家!!當然,您不用切腹!”
她話說完,就一陣動人揚笑地捧杯,離開了。
那麼長裙飄飄!!
木子鈴刹時冷臉轉過身,看向唐安淩!!
“啊!!”唐安淩仿佛又想起了什麼,刹時轉過頭,看向木子鈴,眉毛輕輕地一挑,雙眸折射出一點銳利光芒,說:“今天開幕典禮,我發現您十分留意我們環球莊總裁,看他的時候,目不眨晴!!我警告你,不許碰我男人!他是我的!我愛喝酒,我醋勁也蠻大的!”
她話說完,再一陣囂張與傲慢地轉身離開了。
木子鈴的臉一陣緊繃與深沉,瞪著唐安淩看的時候,開始不愉快地重喘氣息。
拉拉與仙兒這個時候連忙湊近唐安淩,一起作出一個好棒與崇拜的模樣,開心死地笑說;“唐小姐!你真曆害!看把那個人給說得一愣一愣的!”
“那當然!”唐安淩自己也一陣開心與得意地笑著,看著周圍人群,喝了一口酒。
“你是不是很有信心贏她!?”拉拉再開心地問。
唐安淩那麼一陣信心滿滿地笑起來,甚至都能感覺到她的胸有成竹,然後……她淡淡地說:“沒有!”
“…………”拉拉與仙兒一怔!
唐安淩提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向這倆個人,才忍不住笑起來說;“怎麼啦?我確實是沒有!她很曆害的知道嗎?她家裏的葡萄酒,在世界收藏家裏排第三,侍酒師最重要進步的一個環節,就是品酒!有足夠多的機會品酒!我……沒有!”
“啊…………”拉拉與仙兒同時臉流露一點婉惜地看向她,又想起她今天答錯的好多題。
“哎,不要這樣!!盡管我的心裏沒有把握,也要先聲奪人嘛!”唐安淩話說完,便笑著捧杯,獨自邁步走開,與經常在酒務部碰麵的某部長,相碰杯揚笑說話。
拉拉與仙兒看著她的背影,都情不禁地無奈笑了。
***
果酒度數高,能迷惑人心智,木子鈴剛才與唐安淩的談話,激發了她的少許鬥性,與貴賓交談時,自然比平時多喝了倆口,此時她的混身上下全是流動激烈的血液,心神也漸地被酒液刺激得亢奮起來……
一個女侍應生平靜地打開露天的臨時冰櫃,從裏麵捧出帶有冰鎮效果的水果,與及點心,隻見她平靜地捧著那冰盤,慢悠悠地將它先是送到了某客人的麵前,一個女客人微笑地伸手,接過了一份蘋果糕點來吃,她再緩慢地捧著冰盤,似乎毫無意識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