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昊然沉冷著臉色,手指依然夾著這一百塊,雙眸卻閃爍著幾分憂慮的光芒……
蕭桐坐在副駕駛座,轉過身看向莊昊然,理解地笑說:“每次好像總是您占蔣總裁的便宜,可是您也替他分擔了不少事啊,蔣少爺被人神秘跟蹤,您一直沒說……如今他能暫時收收心,恢複工作狀態,呆在酒店不到處亂跑,也不失為保他安全的辦法之一!我們也派了不少人在秘密保護他,這可是個最特殊的時期!隻是你這壞人做得冤枉!”
莊昊然沉默不作聲,文楓或多或少個性有點像自己,崇尚自由重過生命許多事,也明白對於一個藝術家來說,確保他的心靈自由與無緊張狀態,是十分重要的,不僅能保證高質量的創作,還能更高效率地完成工作,這也是為水下酒店一切一切著想……他重喘了一口氣,默不作聲地轉過臉,看向窗外的浩瀚大海,幽幽地問:“如沫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傳來?”
蕭桐轉過臉,看向他笑說:“芳怡傳來消息,一切正常,看得緊緊的!您如果不放心,要不要過去看看!?”
莊昊然的雙眸一閃,仿佛有點急切地凝視著前方海浪直湧,海的那邊,靠著無盡的黑色山崖,好高好高……他的心莫名地一緊,重喘著幾分氣息,才壓下這不規則的狀態,幽幽地說:“不!!我永遠……都不要再去那個地方!”
一陣海浪直湧,再刺向那粗大的岩石塊!
“救命啊——————”一陣絕望透著極度恐懼的聲音,穿透著陣陣海浪聲,極速地傳來……
“救命啊————”
一陣清脆而充滿驚恐的童音,穿透激烈的海浪聲,仿似從遙遠幽穀傳來,卻又刹時消失在浩瀚的世界裏,一隻黑色的倉鷹,刹時劃破長空,在天際充滿危機感地盤旋,萬丈深崖立在一望無際的海床上,迎著綿長的海浪猛勢地直湧,濺起的浪花,再沿著深黑的崖石牆滑下來,刹時又被巨大的海床吸呐,仿佛不願放過一點生靈!!
“救命啊————”
這陣清脆的童音,又再自崖頂傳來,如沒發現,頂上那點白光,極有可能隨著灼熱的陽光,而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崖頂,充滿焦黃的草叢,數條眼鏡蛇,正提起詭異的腦袋,瞪著圓圓的眼睛,在緩慢地滑動自己滿是鱗片的身體,偶爾竄過草叢時,傳來了可怕而恐怖的“潺潺”聲,那隻小小手,隱在草叢中,終要被發現……一陣風,猛勢地吹來,瞬間差點掃落吊在萬丈高崖的那個小小的身影!
仿佛聽到抽泣聲,卻又堅強地被他咬牙忍住!!
另一隻小手,又再重複地抓緊那隻有一點尖角的崖頂,終於透過那蒼黃的小草,看到了一個黑色的小腦袋,他的頭發濕瀝,臉龐溢著汗水與鮮血,瞪著大而浸淚的雙眼,咬牙堅恝拚命地伸著倆隻顫抖的小手,緊緊地抓住那崖邊的頂石,任由自己六歲的小身子,懸空地吊在萬丈懸崖邊上,隨著猛烈的風,左右搖擺晃動,那雙小腳停在空中,偶爾想要渴望在平地踏一踏,卻空得心髒都被顫抖!!
一望無際的海床,帶著猛烈的浪花,浩浩瀚瀚地衝向在崖底,恐怖地怒吼,威嚇,仿佛隻要掉下一個生靈,都絕不留情地吸呐,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