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
“跑啊,你怎麼不跑啊小道士?”
女鬼的聲音越來越陰森,壓在宋鍾身上,就如同磐石般。
此鬼壓身,宋鍾想要脫離,可全身像是被繩索束縛一樣,手腳無力,掙脫不開。
“桀桀!”
看著宋鍾的動作,女鬼嘲弄般的笑了起來,轉眼間,一張猙獰恐怖的鬼臉就湊到了他的跟前,眼神中有嘲弄、有怨恨、有不甘,甚至還有一絲絲的感激?
如盆的口中,蛇信般猩紅的舌頭不斷扭動,看的宋鍾直犯惡心,但卻又無可奈何,隻能默默的承受著。
“說起來我還得謝謝你這個小道士,如果不是這陳家的人以為你能降服我,我也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掙脫封印。”
女鬼似乎認為自己已經吃定了宋鍾,沒有急著動手,反而低聲的訴說起來,足足尺長的黑色指甲在脖子上輕輕劃過,似乎稍微用力就能刺破喉嚨。
“你和這陳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難忍之餘,宋鍾隻能借機和女鬼周旋,同時身體暗暗發力,想要掙脫身體上的束縛。
“桀桀!”
“深仇大恨?這還真沒有,隻能說他們倒黴,偏偏遇到了我!”
饒有興致的看著宋鍾,他的這點小動作在女鬼眼裏一覽無餘,剛準備開口,卻不料前者身形一晃,硬生生的往後退了幾步。
“這符果然不同凡響!”
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宋鍾有些大起大落,而攥緊在手中的血符此時卻陰寒無比,強烈的寒意讓整個手掌有些發疼,但他也隻能強忍痛感,如果丟了血符,那估計就要交代在這了。
“原來還有幾分本事。”
女鬼滿是眼白的眼睛看著宋鍾攥緊的右手,一時間兩個人僵持不下,相互試探。
宋鍾持符而立,目光堅定,開口道:“再敢往前,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女鬼站在原地似乎有些忌憚,但依舊輕笑道,“你靠著一張符籙就想威脅我?我做鬼這些年可不是被嚇大的,而且,這樣的符籙你似乎就隻有一張,你覺得能奈何的了我嗎?”
話音剛落。
持在手中的血符爆發出淡淡的血光,暗紅色的篆文顯得越發妖異。
宋鍾見此一喜,手持血符,故作從容地道,“對付你這樣的貨色,一張就足夠。”
“哼,你想死我就成全你,修道之人的氣血我可還沒嚐過!”
女鬼看的出來宋鍾的手段就是手中的血符,隻要破了此物,眼前這小道士就任由自己宰割。
“喝!”
輕喝一聲,宋鍾強提起發軟的身體,敏似靈猿,一下子來到女鬼的跟前,血符對準麵門就拍了下去。
此時陰氣雖然強盛,但想要借助朱蛤吞陰食氣法來恢複法力根本就不可能,女鬼也不可能給他這樣的機會,宋鍾也隻能用這樣的辦法來試圖激活血符。
嘩啦啦!
就在血符拍下即將之時,屋內突然陰風大作,散落一地的黃紙頓時肆意飛舞,宋鍾的胸膛更是如拳打般遭受重擊,整個人像後彈射倒去。
“嘭!”
一身悶響,宋鍾本就虛弱的身體就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胸口和背部的疼痛感一浪接著一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