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姆依如實向雷影彙報任務失敗的過程。當聽到木村末吉稱呼自己是“蠢驢”的時候,雷影又拍碎一張桌子。
真誠為桌子默哀一秒鍾後,薩姆依提出自己的疑慮:“我從未懷疑過您的判斷,也承認末吉有左右戰場的實力。但是缺乏控製他的手段的話,如何確保他不會傷害我們呢?”
“這一點不用擔心,末吉的母親還在世。這也是他唯一的牽掛,不然他早就叛逃了吧。可惜他母親快不行了,不知道還能限製他多久。”
“母.親.嗎?”薩姆依陷入沉思。
“薩姆依!”
“是。”
“你的任務還沒結束。你獲得了他的好感,加油幹!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必須在三天內讓末吉答應為雲隱效力!”
“是!”
雷影轉過身去,透過窗戶俯瞰雲海。這是他繁忙工作中唯一的消遣。在後勤人員更換辦公桌之前,他有不到一分鍾時間休息。隻有和木葉結盟以後,他才能真正清閑下來。
三天後雲隱會派代表團到木葉締結同盟條約。這是兩大忍村所有人期待已久的結果,即使雷影再不甘心也必須停戰。
薩姆依注視著雷影疲憊的背影,他最近幾天吃住都在辦公室,精神和身體越來越差,飽滿的肌肉也失去光澤。雷影是背負雲隱砥礪前行的賢王,為這樣的男人效命,薩姆依願意付出一切。這也是曆代雷影的魅力所在。
自從薩姆依離開後,地底監獄就再也沒了光亮。每天送飯的忍者寧願摸著牆下樓,也不願意點亮燭火,因為很可能在蠟燭燃燒的瞬間看到末吉的眼睛。
木村末吉半跪在地上,繼續完善他的封印術。多虧他有一雙功能完善的魔眼,才能不受限製的在黑暗中繼續他的研究。
噠噠噠噠——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步伐鏗鏘有力,沒有一絲迷茫。末吉能猜到現在薩姆依的神情,很像一隻高傲的丹頂鶴。
末吉不慌不忙清理地上的痕跡,在他腳邊不僅寫著複雜的封印術公式,還有兩個忍術名“互乘起爆符”“飛雷神”,這些字跡很快被抹掉了。
十幾秒後,末吉見到了鬥誌昂揚的薩姆依。
因為沒有預約,監獄長沒有點燃牆上的蠟燭照明。薩姆依是自己托著一盞燭台下來的,順便還攬下給末吉送晚餐的差事,隻有兩個沾了點鹽的飯團。
她看到末吉時,對方還在用心的擦拭地麵。
他依然赤著足,穿著病號服似的灰白襯衫和褲子。等薩姆依靠近一些,他也站了起來。地麵幹淨的像是打過蠟似的,讓人不禁好奇那些字還有塵土都跑到哪裏去了。
薩姆依微微低著頭,寧願分辨著末吉大腳趾的長相,也要避免與他視線相對,不過他的腳趾確實挺漂亮。圓潤飽滿,不像被關了很久的囚犯。
“木村末吉,關於出獄的事,你想好了嗎?村子需要一個有足夠實力的忍者出使木葉。”
簡單直接的開場白,這是薩姆依蓄謀的突襲。
“你很急嗎?”
“不...”一下子薩姆依感覺自己的氣勢泄了一半。
“是雷影又給你施壓了吧,他從來不懂憐香惜玉。”
薩姆依低垂的視線中出現一隻手掌,似慢實快的抵住她的下巴。溫暖的手指修長而有力,托著薩姆依的下巴向上抬。
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僵硬的身體做不到任何抵抗。她被迫抬起頭,在微弱的燭火中與末吉對視。
“這算是我們的燭光晚餐嗎?”
末吉從盤子裏拿過飯團,旁若無人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