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約莫二十分鍾後,他們到了一個簡單的平房裏。此刻,苶米心想“我怎麼老期待別人家有豪宅呢。”哪怕是農村,苶米也稍稍期待了一下。
傻笑了幾聲,他打開了手機。苶米總算看到了師叔發來的信息。
“那個王老板的前妻,是家境不錯。但是他家中的財產,也是她嫁了個早夭男換來的。
而且啊,那個女人跟泰國那邊的一些偏路子咒術也有些淵源。至於他們的那個兒子,我還沒有查到任何資料。你小心為上。”
看到這裏,苶米心中的不安又加重了幾分。“泰國……咒術嗎?”沉吟了一會,他回想起了當時四處翻古籍都沒有找到的符咒。
隨即打給了陸圓。
“陸圓呐,你有沒有泰國的朋友,你幫我問問他們那個符咒的事兒。”
“啊,什麼?問我有沒有?貧道我窮啊,沒出過國!麻溜的,別廢話!”苶米佯怒道。
不多一會兒,就傳來了消息。
“苶哥,你上哪找來的害人的破玩意兒啊。這是屍魁咒。我那朋友剛才看到了都嚇一哆嗦。”操著剛學來的口音,苶米硬是被他這句話給逗樂了。
“得得得,回來我補償你請你吃飯行了吧?”苶米憋著笑說。
“好家夥,這家人是黑吃黑啊。”苶米想著一切的事由,複盤了一下:
女人死了丈夫,忙著把自己嫁了出去。而新的丈夫為錢財,女人也看上了他的能力,覺得有更大的利益可以爭取。
而男人有錢了之後也不傻,決定擺脫這個陰險的女人。
“得,這成了碟中諜了都。”苶米看到自己總結到最後,看到的真相不禁喃喃道。
在離開自己的老同學後,他騎車回到了那個現在在他看來惡臭無比的豪宅區內。
這次保安沒有攔下他了。
“王老板啊……”看著苶米深邃的眼神,這個貧窮起家的王老板感到了一股壓力。
“你的事呢,我知道的差不多了,這件事兒,能解。”
聽到苶米的話,他鬆了口氣。
“不過吧……”當他以為苶米要說報酬的事兒時,“沒問題,報酬再給一倍。”脫口而出。
苶米看著這個被金錢融噬了雙眼的中年人,歎了口氣。
“不是錢,我想說的是,你把欠別人的還給她,自己這些年爭取的留下來,就能解了。至於那些歪門邪道,別擔心,包在我身上。
還給別人後,多去山上坐坐,喝喝茶。反思自己,是你生意接著紅紅火火的源泉。”
也正因為王老板沒有傷害那些淳善的村民,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王老板用“黑”的角色,和他前妻這個“黑”相抵去了。也算是,將功抵過。
苶米隻一切當是天意。
看著師叔剛發來的,那個孩子曾經優異的成績和後來接手煤礦後,作出的一係列好事。苶米感慨了一句,“'蓮之出淤泥而不染。'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兒。”
歸還摩托車、告別了這個客戶之後,苶米又一次陷入了焦慮:以後接單若是每次都要如此調查,非得不把自己累死不可。
“罷了罷了,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特娘的,誰叫我是個好道士。”
隨後默背著,“有無相生,難易相成……”他悠哉悠哉地走上了回家的路。
太陽快落山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傅奇。
“誒喲這個老小子,那天給道爺我洗腦,說自己片麵的眼光看到的破消息。今天非得把你灌死不可。”他惡狠狠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