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想替師兄抄書?”
“我這葫酒,已經兌過八次水,你這都能醉?”
高二虎的表情都彷徨了。
“我沒醉……我識字,也會寫字。”
“你放心,我沒有當侍從弟子的理想,不會搶走你的位置。”
秦近揚認真道。
一連點了三次根骨,腦子不再混亂,手也越來越穩,寫字問題不大。
這世界,識字的人是少數,稀缺技能。
“我到不怕你搶位置,馮奪英師兄宅心仁厚,不可能出爾反爾。上一個侍從觸犯門規,也是師兄求情,否則當場就被打死了。”
“但你會寫字也不行……代替抄書一旦被查出來,罪加一等。”
高二虎望著最深處的房間,歎了口氣。
很久以前,內門弟子就想過這種辦法了。
他到希望秦近揚能去抄書,這樣馮奪英能舒坦點,抄書真的是痛苦。
馮奪英對高二虎有恩。
“巧了,我最擅長臨摹筆跡。”
“咱們先試試,死馬當活馬醫,如果我的筆跡不行也就罷了,萬一能行呢?”
秦近揚笑道。
臨摹筆跡這種技能,和金手指無關,是自己的天賦,小時候上學,秦近揚就在學校賺過不少辣條。
“你在村裏沒有爹娘,聽說你幹爹是個算命道士,原來你會寫字啊……可惜,你落在雜役堂,也是糟蹋了這本事。”
高二虎一拍腦門。
“對,識字,也能寫!”
這三天時間,秦近揚腦子昏昏沉沉,隨著根骨提升,原主的很多記憶也開始浮現出來。
原主的身世可謂淒慘。
沒有爹娘,有個幹爹是算命道士,荒年大旱,道士就托關係,把原主送來山莊,隨後不知所蹤。
原主其實隻是識字,並不能寫。
所以,他進山莊時就根本沒提,光識字沒用,如果能寫,也不至於當苦力。
“好,我去問問師兄。”
“話說回來,你的誌向不是侍從弟子,難不成你還想當內門弟子?哈哈!”
高二虎打趣道。
對他們雜役來說,侍從弟子已經等於一步登天。
“我不光要當內門弟子,我還想當堂主,想當長老,甚至當莊主……你信不信?”
秦近揚也隨口吹了個牛逼。
“我信,我當然信,你當皇帝我都信……等你當了皇帝,我給你當貼身太監,哈哈哈哈……你小子,幽默……等我消息……”
高二虎站起身來。
這肚子,越來越大了。
秦近揚感慨著,同時也隱隱擔憂……雞腦袋的毒,到底存在不存在!
……
馮奪英被困意侵襲,內心煩躁。
想死的那種煩躁。
打我可以。
鞭子抽我也可以。
為什麼要讓我抄書?
這是要我的命啊。
手裏捏著毛筆,馮奪英眼皮打架,他正在考慮錐刺股。
也是古怪,隻要筆在手,就忍不住瞌睡。
讓我去山頭跑五圈多簡單,偏偏拿抄書折磨我。
師傅,你好毒。
在厚生堂,抄書是弟子考核的一個硬指標,年年都有因抄書不合格,而被驅逐出去的弟子。
雖然自己身份特殊,不可能被逐出山莊,但父親的懲罰可不是開玩笑,而且自己丟人,父親也會跟著丟人,他心裏壓力比別人大很多。
“少爺,是我,高二虎!”
高二虎輕輕敲了敲門。
少爺的院子,隻有他這個侍從有資格進去,沒有引薦,秦近揚根本無法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