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河道邊找人的知青很快回來,得知並沒有房知青的身影後,大家對於尚景琛的疑心加重。
大有一副不管不顧,齊齊想往裏麵闖的架勢。
這個時候,屋內傳出的那道震耳的尖叫聲,不僅讓圍觀人群臉色突變。
就連一直麵無表情的尚景琛,眼底也劃過一道十分明顯的異樣神色。
同行的知青們,自然分辨得出那道聲音的主人。
男知青們就站了出來,開始嚷嚷著讓尚金成來主持公道。
隻是,還不待大隊長說些什麼,那道厚重的房門便被重重的關上了。
尚景琛這副在他人看來有些心虛的舉動,可謂是惹惱了眾人。
尚家這處房子當時修建的時候仿的是古時候那種大宅門,不僅門檻高,大門的材質更是上乘。
有人握拳砸了幾下,聲音悶沉沉的。
低頭一看,曲著的幾根手指直接就紅了。
屋內。
床底下的那個男人爬了出來,房靜玥四處找尋了一下,最後在側牆的位置找到一個裝過煤油的空瓶子。
也顧不上髒不髒,臭不臭的。
直接就舉著瓶子朝著男人吼:“不準過來,在過來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男人目光有些呆滯,行動上也有些遲緩,一張嘴就沒吐出什麼好話來。
“嘿嘿,媳婦兒,要媳婦兒,生小娃娃。”
房靜玥被他氣得直跺腳,想罵對方不要臉,一看他那副要流口水的憨樣,就知道對方聽不懂。
便隻好舉起手裏的空油瓶,惡聲惡氣的嚇唬起對方,“不準過來,在過來我就用瓶子砸你腦袋。”生怕對方聽不懂,還做了個腦袋開花的“嘭”音。
沒嚇唬到男人,道是自己被嚇了一大跳。
揚起的右臂毫無征兆的被人從身後給一把捏住,痛得她連手裏的油瓶也握不住。
就在她以為油瓶會掉在地上的時候,從身後橫出來的那隻右臂,輕而易舉地就把油瓶給接在了手心裏。
房靜玥扭頭一看,就被對方那雙陰測測的眸色給驚得退了一步。
腳下似乎有些不平。
房靜玥低頭一看,好巧不巧的正好一腳踩在男人的右腳上。
迎著對方那雙陰晴不定的眸色,房靜玥弱弱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很快就低了頭,不太敢同反派對視。
對方臉上那抹一閃而過的驚魂未定和不明所以的恐懼,讓尚景琛的眉頭一皺,視線下意識的就落在她的身上。
房靜玥那身掐腰的半v布拉吉,低著頭的情況下,讓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鎖骨邊沿那猶如羊脂白玉一般的誘人肌膚。
尚景琛那雙向來無波無瀾的眼眸,微微一縮。
他把視線移開,落在一旁的大哥身上。
問他:“大哥,她怎麼會出現在咱們家裏的。”尚景昊幼時誤食了老鼠藥,差點兒就救不回來,醫治後命是保住了可是智力卻仿若停滯了那般。
如今隻有幾歲的智力,思維方式和尋常人不同。
除了一起生活的家人不把他當傻子來看,落在外人的眼裏他猶如一個智障。
男人咧著嘴,開始手舞足蹈的比劃,邊比劃邊吐出幾個字眼來,“吃糖,背媳婦。”
什麼跟什麼?房靜玥聽得一頭霧水的。
道是一旁的尚景琛一副明明白白的表情,房靜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臉詫異的看著對方,後者道也沒有任何隱瞞。
尚景琛說:“一場誤會,有包藏禍心的人用糖果引誘我哥。”
房靜玥反應也快,瞬間懂了,她就說:“那還愣著幹嘛,現在出去向大家解釋清楚。”還好不是和反派扯上關係,房靜玥心裏略微一鬆。
尚景琛抬了抬眼,不知該說城裏來的大小姐想法單純,不知人心險惡,還是該說對方過於蠢笨,一腦袋的豆腐渣。
房靜玥有留意到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鄙視之意,就有些忍無可忍的問他:“你剛才那眼神什麼意思?我說得不對?難不成你有更好的法子?”你道是說呀!
尚景琛沒有直麵這個問題,而是話題一轉的問了她一個別的問題,“你最近有得罪什麼人?”
房靜玥下意識的就想回他一句,“我他媽怎麼知道得沒得罪什麼人?”還好她牙齒咬得很緊,並沒有讓這句話脫口就出。
她一臉狐疑的看了對方一眼,眼珠子轉了一圈後明白這人的意思,隨後就說:“你不覺得這話用在你身上更為合宜?”地主家的狗崽子,誰不想踩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