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無比尷尬,殿中一時落針可聞。
就在此時,原神教首席聖女盛宇馨忽然輕笑出聲,她銀鈴般的笑聲使人心旌神搖,魂魄飄蕩。眾人的目光頓時全部向她身上集中。
盛宇馨輕搖蓮步,走到唐勝與施令威中間,笑道:“大王,施大人曆經千辛萬苦來到這裏,精神困頓,您什麼樣的玩笑不能開,卻開這樣的玩笑,要嚇到貴客的哦!”
唐勝聞言整個人一愣,氣勢頓時大降。盛宇馨是原神教聖女,這段時間原神教勢力大漲,盛宇馨他得罪不得,而且,他本就不習慣在女孩子麵前發飆。
這時,盛宇馨又轉頭對殿中所有人大聲說道:“大王隻是偶爾來了興趣,開開玩笑而已,大家那麼緊張幹嗎?繼續跳舞吧!”
經她這麼一鬧,氣氛開始緩和,唐文乘機快步走到哥哥身邊,也笑道:“哥哥,施大人來了這麼久,你也不知道跑去了哪裏,還開這等惡劣的玩笑,真是失禮!來,我們去喝一杯,給施大人壓壓驚。”她說著,不顧唐勝的反對,拉住他袖子,硬把他拖向大殿一角的隔間。
唐勝苦笑不已,此時勢必又掙紮不得,那樣也太失體麵了,隻能隨著她走向殿角。場中眾人見到事情似乎沒了下文,於是陸續調轉過頭,聊天的聊天,跳舞的跳舞,好像剛才的尷尬事就沒發生一樣。
李遊更加哭笑不得,他想不到唐勝如此軟弱,在兩個小女人麵前就像一隻任人擺弄的玩偶,沒有一絲反抗之力。唐文離去時眼光掃視了他一眼,目光中盡是敵意與不屑,他也感覺到了。
“唉……這兩個小女人也是極品中的極品啊!”土地神讚歎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你莫不是要我去對付她們吧?據可靠情報,那個唐文與西周國君周瑞青梅竹馬。或許馬上就會成婚,你居然攛掇我去拆散人家夫妻?”李遊苦笑道。
“我老人家可沒這樣說,我隻是說她們素質極高,得到她們的信仰,加上花影的部分,我們的神格肯定升級!但是具體你怎麼做,我可管不著。我老人家希望你最好別去做傷天害理地事情!”土地神“大義凜然”地說道。不過他隨即又道:“嗯,神格升到四級,就與原神一樣了啊!不知道又會多出什麼新能力呢?或許……會是非常厲害的能力吧?嘿嘿……”
李遊不理他的引逗,歎息一聲,隨著小媚走向殿角。
他們到達時。唐勝正在悶頭生妹妹的氣。施令威一臉尷尬地坐在一邊,手足無措。其實唐勝也感到非常難受,他從來不得罪人,想不到第一次真正得罪某個人,就會和這人坐在一起麵對尷尬。他全身不自在。隻能假借生妹妹的氣,來衝淡這種尷尬氛圍。
李遊與小媚兩人仿佛心有靈犀,配合無間。走到茶幾邊,二話不說,一左一右夾住唐勝坐下。唐文見了,小臉有些發白,重重哼了一聲。李遊不理會她,卻向唐勝微微點頭,示意有自己在,一切都能解決。小媚又在一邊不斷呢喃。唐勝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神情為之一鬆。
接下來,李遊把目光朝向施令威,盯住他瞧了好半晌,才陰笑道:“施會長。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想不到在這裏又見到了故人。這段時間你過得好嗎?哦,我想起來了。你好像一直在打家劫舍吧?怎麼樣,搶劫弱小的滋味非常妙吧?搶到什麼好東西沒有?有沒有殺人放火?哈哈,你玩得開心,可是這對於帝國地形象,未免有些損害吧?”
施令威目光中如欲噴火,他搞不懂李遊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但以剛才國君唐勝的態度來看,這其中多半又是李遊搞得鬼,他心中惱怒異常,道:“我沿途的所作所為,還不是受你陷害的?”
“這就奇了,”李遊慢吞吞道,“兄弟我好像沒有教唆你去搶劫弱小啊?向來隻有我受你老哥欺負,我又哪有能力命令你去打劫?兄弟我與你一起去做生意,你老哥想獨吞利益也就罷了,還要謀財害命。嗯,派了大量的戰艦來追殺兄弟我,可惜啊!因果循環,報應不爽,這菩薩都在上界看著呢!因此,你地艦隊才隻剩下這一艘破船了啊。”
施令威勃然大怒,砰的一拍桌子。
李遊卻道:“怎麼著?惱羞成怒了不成?這裏國君有兩個,公主與聖女各有一名,好像還輪不到你施老哥來拍桌子吧?”
施令威頓時感到不妙,他這一拍,力氣用得太大,桌子被他硬生生拍得凹陷下去一塊,聲音巨大,讓周圍所有人側目,許多南唐上層人士又把目光聚焦過來,本已緩和的氣氛再見緊張。
唐文聽著李遊的話語,一時間也弄不清楚李遊與施令威之間的恩怨,但她聽出,多半施令威吃了大虧,不由在心中再次對李遊重新估計。
盛宇馨紫色地眼眸射出一絲精光,一現即隱。她已經知道,在天狼境內瘋狂迫害原神教徒的劊子手,正是麵前這個陰陽怪氣的“公豬”!她心中快速盤算著什麼,暫時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