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初初在上班(1 / 2)

煙輕雨小,亂山殘照,斷虹垂樹杪,將愁不去,秋色行難住。林初坐在mosking的調酒桌前,暗自神傷。

桌子上擺滿了形形色色的酒,都是是蔣元——酒吧老板讓他帶的新人調的,姑且算是他的半個徒弟吧。

林初一杯一杯地先看後嚐,而後慢慢指出其中幾個不足的地方,又誇讚了他一番,最後發現蔣元確實很有天賦。

“不錯,不過聽王總的意思你家裏似乎並不缺錢,怎麼想來這種地方學調酒呢?”林初疑惑問。

林初的意思是,像他這樣有條件的人家若是真的想學調酒,倒也沒必要來酒吧,完全可以去國外留學。

“我喜歡自己調酒自己喝嘛。”蔣元回答他時不知是沒聽出他問的意思,還是不願回答,反正林初也不在意,點點頭表示理解。

下班之後,蔣元提出要送他回家,被林初拒絕了,蔣元今年才剛滿二十歲,還是個孩子,正是玩心大起的年紀,不讓他幹什麼非要幹什麼,一路開著他的騷粉色保時捷張揚的跟在林初身後。

林初有些無奈地笑笑,男孩子的心意他明白,無非是覺得跟著自己學習這件事讓他感激,想要示好聊表心意罷了,他不是什麼不近人情的人,隻是他今日沒帶暈車藥,晚上又因為品酒喝了不少,這會子都暈暈乎乎的,蔣元開車又跟開飛機似的,實在是怕等會吐在人家車上。

這一副場景,讓林初想到了某次和祁進吵架,那時祁進剛追到他不久,還對他算有耐心,林初忘了兩人是因為什麼事吵了起來——他們偶爾會因為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或者一些不相幹的外人吵鬧一番,或許是林初在外麵又跟誰誰多說了幾句話,又或許是林初今日回來的晚了些吧。

也是這樣一副光景,他那時恃寵而驕,生了氣便要往外跑,非要祁進追出來哄,才肯罷休,不同的是現在蔣元是開著車跟在他身後,而祁進是跟自己一樣,走著跟在他身後罷了。

想起往事,林初眼睛裏有片刻清明,他抬頭望了望天上的皎皎明月,歎自己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林初又走了一會,終於忍不住回過頭來跟身後的大男孩說道:“時候不早了,前麵就是我家了,小蔣,你先回去吧。”

“這都到了你家樓底下了,初哥,你不請我上去喝杯茶嗎?”蔣元笑著問他,他長得很討喜,笑起來更是像個涉世未深的孩子——事實上林初也確實是一直將他當成一個孩子來看的——帶著些俏皮的問話讓人不忍心拒絕。

“那好吧。”林初坐上他的車,跟小區的門衛打了聲招呼,引著他往祁進買的那套房子開去。

等到蔣元停了車,林初帶著他上了樓, 驗證指紋後請他進了門。

“你先隨便坐,我去洗個手。”

蔣元點了點頭,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他眼睛左右轉轉,又四處瞟瞟,將這間房打量了個遍。

不一會兒,林初洗完手後又去給他泡了杯龍井,端到他麵前,蔣元打開茶杯蓋,輕抿了一口,隨即皺皺眉,嘟囔一句不好喝。

林初被他這模樣得笑出了聲,蔣元適時抬頭看他,隻見在燈光的映襯下,林初的皮膚從臉上一路蔓延到鎖骨,一片瑩白如玉,他膚白似雪,燈光一照使他的臉部輪廓更加柔和了些,蔣元粗略一瞥,竟有些覺得林初在這個角度看來比女人還要漂亮些。

他聽見自己的心跳有些激烈,驚得他“咚”一聲放下了手中端著的茶杯,林初被他這一聲響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笑著同他說:“是不是有些燙?”

“沒、沒有”蔣元小聲回他,頗有些不好意思,心道自己剛剛真是鬼迷心竅,竟然會把初哥比作女人,真沒禮貌。

林初同他笑笑,兩人又談了些話,眼看馬上就要十點了,林初今日喝的酒不少,現在這一閑下來著實有些困頓,蔣元也是看出了這一點,他起身告辭,卻又有些不舍。

他站在門邊衝林初笑問:“初哥,下次我來的時候給你帶些好茶來好不好?今日空著手實在不好意思。”

“沒關係,是我要謝謝你,一路護送我回來。”林初與他開著玩笑,沒有把男孩子的話當回事。

正在這時,門口突然傳來開門聲,隨著“哢嚓——”一聲,門開了。

祁進錯愕地看著房裏的兩人,他怒不可遏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幹什麼?!”

林初和蔣元兩人有些愣怔,林初是沒有料到祁進居然這麼快就回來了,而蔣元卻是不知道居然還有個男人與林初同居,看樣子兩人的關係還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