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在外麵枯坐了一夜,淩晨林初打開房門回到家裏,他皮膚白皙,因為一夜沒睡,他眼底一片烏青,在燈光的襯托下顯得他臉色更加蒼白。
林初神情疲倦,連抬一下手的力氣都要沒有,他在家裏睡了一天,祁進還是沒有回來,也是,現在祁進應該是在哪裏快活了才對,怎麼還有空想起他。
他迷迷糊糊地又睡著,期間馮星文給他打過電話問他出不出去喝酒,梁哥和蔣元也在,他一時也懶得問他們怎麼和蔣元混熟的,含糊地說了句“有事在忙”就掛了。
等晚上醒來渾身盜汗,頭腦發熱,一摸額頭才懷疑自己是不是昨夜在外麵吹了太冷的風導致自己發燒了。
林初支撐起身子,晃晃悠悠地找到體溫計,量了一下果然是發燒了,索性才三十八度多,不大礙事,他翻箱倒櫃又找出退燒藥,模糊中確定沒有過期後吃了又躺下。
也許是白天睡得多了,晚上明明吃了藥,卻怎麼也睡不著。
祁進一整天都沒有給他發過一條消息,沒有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就好像他已經被那個人遺忘在角落,不再提起一般。
林初就這麼一直睜著眼,他睡不著,他怕自己一閉眼眼淚會落下來,他連抬手摸去眼眶裏的淚水都懶得,像在抗衡,與眼淚對峙著,看看到最後究竟是淚忍不住落下來,還是眼睛忍不住閉上。
林初轉動眼珠看向窗外,他想找找今晚的月亮,看看她是否和前日的一樣那麼遠,卻發現天空之上萬裏無雲,今晚無月。
風吹過林初額頭的碎發,他不禁凍得打了個哆嗦,這才想起自己忘記關窗了,他掙紮著起身去關窗戶,隨後又回到床上躺屍,最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
翌日。
天光大亮,日照三竿,陽光灑在他臉上,晃得林初不得不睜開眼,吃了藥睡了一覺後果然好了不少,林初想到自己已經翹了好幾天的班,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偷懶了,他起身洗漱後給自己弄了點吃的,隨即出了門。
出門後才感受到今天的天氣多麼好,觀昨夜星象還以為今天會有雨雪呢,沒想到今天不但沒下雨沒下雪,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照的人身上暖洋洋的,林初的心裏也跟著好受不少。
他今日下午就來了mosking,這讓酒吧裏的眾人都有些驚訝,跟他相熟的人來調侃他問今天進少怎麼這麼早放他出來,林初點頭微笑不答,眾人也隻當他是在害羞,未曾察覺什麼。
蔣元自從那日被林初帶回去撞見祁進後就再也沒有給他發過消息,今天聽說林初來得很早也跟著火急火燎地趕來了。
他來了後先上上下下地把林初打量了個遍,林初笑問他:“看什麼?”
“看看你有沒有被家暴。”蔣元回他,似是對祁進很不放心。
“沒有,怎麼可能,是我把他揍了一頓。”林初知道蔣元是在同他鬧,自己也半真半假的回應他。
“切,吹吧你就。”他這幾天跟馮星文走得近,兩人的性格相似,同樣的不拘小節,自然也沾上了些馮星文的一些毛病,比如如今竟然對他的前輩沒大沒小地調侃。
林初也沒怪他,這話一聽就是跟馮星文學來的,那天那通電話也說明了這兩人最近玩的很熟,看來是臭味相投了。
說起來,也是很久沒見馮星文和梁哥了,若是馮星文知道他這麼被欺負,還不定有多心疼呢。想到摯友,林初心裏一暖,也算是緩解了這幾天以來的壞情緒。
林初下班後,跟蔣元說了句讓他早些回去,不要跟馮星文在外麵玩太晚——他剛才聽見兩人打電話又約著去哪浪了,卻在酒吧後被一個人攔住了,林初看攔著他的人麵向方頭大臉,身材魁梧,身上西裝將他的胸肌緊緊地勒出來,看模樣像是保鏢。
林初心裏有些發怵,畢竟這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誰被這麼個大塊頭攔住都會嚇一跳,但他麵上不動聲色,謹慎地眯起眼打量了這個人一番,剛想開口,卻聽見那人問他:“請問,您是林初林先生嗎?”
男人的聲音渾厚,嗓門又大,但卻又很有禮貌,讓林初放心不少,他點頭:“我是,你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祁總之前跟我們公司簽合約的時候把一些文件落下了,我們打他電話找不到他人,又怕這些東西落在別人手裏對祁總不利,那天看祁總說您是他愛人,所以隻能給您送來了,希望您能交給他。”他說著,雙手將那份文件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