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恐怖。”
典獄長坐在屏幕前反複觀看剛剛結束的比賽錄像。畫麵中毒蛇紋身普通體型的男子將手臂扭曲至反人類的角度,以匪夷所思的弧度重擊了對手。
“這就是格鬥技的最高水平嗎。”典獄長感慨。
“不,他已經不算人類了。”警官認真看完錄像道。
辦公桌上水壺指示燈跳到了保溫檔,典獄長慢悠悠地沏上一杯茶水,繼續說,“那個鐵麵人怎麼樣了。”
“正在搶救。”
“別讓他死了,他是關鍵。”
“我明白。”
“想不到有生之年能親眼見到。”典獄長從抽屜拿出一黑一白兩個信封,其中黑色信封上畫著黑鼻子小醜的圖形。“同時接到它們的委托,簡直聞所未聞。”
“他們是指?”警官疑惑道。
“你是我唯一信任的部下,所以我明說了。”典獄長分別舉起雙色信封,“戰皇聯盟和暗夜集市。”
“那個傳說中被稱作地下世界聯盟的暗夜市集?”
“它是掌管一切和地下情報的組織,與戰皇聯盟截然相反的黑暗世界支配者。屹立於頂點的強者觸及不到的崖底,黑暗彙沙成塔。”
“連接兩個世界的地方,也就隻有深淵競技場了。”警官說,“屬下馬上著手操辦,保證委托順利。”
雖然經過消毒處理包紮完畢,小臂傷口帶來的刺痛卻不減反增。
“好像有些看扁高級區的囚犯”淺左手輕輕搭住右臂,倚靠著冰冷石牆。事情發展似乎並未如期所料,她不太清楚究竟是她低估了別人,還是高估了自己。
她的第一場戰鬥並不順利。
如果換個對手,由她來對抗那個號稱最強囚犯的魔人波魯,恐怕結局相較鐵麵人不會改變。
獄警帶著搶救過來的鐵麵人來到牢房門口,淺中斷了她僅限腦內非流於形的思考。
“進去吧。”
獄警打開門隨手一推,鐵麵人踉蹌著進門,還險些栽倒。
“哼你沒死啊。”淺陰陽怪氣道。
鐵麵人乖巧坐在另一張床上,左顧右盼觀察周圍。
“他怎麼了?”
“頭部受到重創,大概率是失憶,你小心點。”
“我對變態的記憶沒有興趣。”淺冷冷道。
“真要這麼簡單就好了。”獄警轉身離開,但在走之前他還是出言提醒,“醫生說情況極為特殊,他腦內誕生了一個全新人格。我們無法判斷新人格的情況,所以好自為之。”
獄警說到這裏便頭也不回地離開高級區。
淺對此沒有放在心上,她單獨一人去就餐區吃過簡陋晚飯後,於熄燈前回到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