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展躺在屋裏,一身酒氣,閉著眼臉紅通通的,一旁還站著沈慎。

楊立塵心裏鬆了一口氣。

宋遠清應該沒事……

他隨手提著一桶水,漆黑鋥亮的皮鞋踩著地板,一聲一頓,疾步上前,把水衝著姚展的臉倒下。

一旁的沈慎像護食的小狗,紅著眼拽去楊立塵鐵臂一般的胳膊,然而因為力氣太小一下就被他甩到地上。

楊立塵盛怒難擋根本沒看他,倒完水掐著姚展的脖子就把人往地上拽,沈慎跌跌撞撞的爬起來死命趴在姚展身上不讓他打姚展。

姚展被澆了一頭涼水又被人掐著脖子呼吸不過來立馬就醒了,隻是正發著燒肉沒那麼清醒,好半天才看見麵前凶神惡煞的掐著他的人是楊立塵。

楊立塵見他醒了眼神冷得泛光厲聲問“宋遠清在哪裏!”

“誰?”

“宋遠清!在哪裏!”

“哦~宋遠清,你小情人……我不知道”姚展拽開他手吊兒郎當的坐回床上還摸了根煙點著。

楊立塵額青筋爆出,根本就沒耐心和他磨。

“最後問你一遍,宋遠清在哪裏,你把他怎麼了”

剛剛管家發信息說沒有看見宋遠清,撥打的電話也沒人接,監控也沒拍到他……

姚展是最後一個見他的人。

“不知道”姚展眯著眼叼著煙啞聲說。

他是這真不知道。

楊立塵徹底被惹怒,抿著嘴上前拽著他的胳膊拖下床一把砸在地上。

姚展被摔得五髒肺腑都像搬了家,又加上發燒腦子難受的不行,頓時也火冒三丈。

“!楊立塵!你tm為了一個小玩意和我動手!有病吧!”

上流社會的裏利益盤根錯節,還真的沒哪個蠢貨因為一個床上的玩意和圈裏人惹不快。

“你最好祈禱宋遠清毫發無損不然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楊立塵每根發絲好似寫著狠辣 ,從頭到腳的氣息如同地獄修羅。

姚展把煙摁在牆上咬著牙撚滅,眼裏也惡狠狠的,青口白牙吐出的話挑釁味十足。

“嗬!你小情人真不錯,怪不得你捧在手心裏寵……”

楊立塵正要轉身的腳頓住,慢慢轉身盯著他問。

“姚展,你說什麼?”麵無表情的一字一頓沒有一丁點絲人氣。

姚展見他頓住腳,揚眉粲然一笑。

“我說你小情人滋味不錯,比當年更讓人欲罷不能……”

話未畢,緊攥的拳頭迎麵而來,姚展也不是吃素的,抓住拳頭,壓著胳膊劈手朝楊立塵的脖子砍去。

兩個身強體壯的成年男人瞬間扭打在一起,屋裏劈裏啪啦的響。

桌子麵龜裂劈開、玻璃杯碎了一地、電視屏幕炸開、收藏酒的櫃子轟然倒下……

“!他被那調教的不錯呀,身體特別敏感,一碰……”

“你來早點說不定還能看見我和他恩愛纏綿呢”

“真他媽爽!”

“他一哭我就硬得不行!”

姚展咧著牙笑得萬分張揚,而楊立塵下手也更狠毒。

兩人大有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架勢。

沈慎跑去找易杭杭和陳屹,門外聽見動靜人的沒誰敢進來。

楊立塵些從廢墟裏站起來,血順著臉滑到下頜線。

屍山立刀之態悍然而起,狠厲不足以形容眼神,恐怖是給人的第一感受。

姚展趴在地上血肉模糊,抬起手強撐著站起來,還是笑著。

“他是個什麼玩意?我們認識十年來年,你為了他和我大打出手出手,你tm真可以!

“楊立塵,我動他怎麼了?我怎麼就不能動他?”

“宋遠清是我們同時遇見的,說好了一起玩,為什麼你上手了,我就連碰都不能碰!”

楊立塵冷冰冰的看著他“你不該肖想你該想的人,宋遠清是我的!我沒提醒過你嗎?”

“你的?哈哈哈哈”

“宋遠清知道嗎?你以為他也喜歡你?楊立塵你現在怎麼這麼可憐了?自欺欺人的把人困在身邊當愛人”

“真可憐……”

“還有,是你的又怎麼樣!我就是碰了!我覺得宋遠清躺我身下時可比躺在你身下爽多了,畢竟他更惡心你……哈哈哈哈”

火氣頭上吵架就是比誰更會戳心窩子,毫無疑問姚展是這方麵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