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19~29c
紫重樓的東西雖然都被上一位宿主搬空了,但好在還留下了清掃工具,就是屋子空了三年多,屋裏積得灰有厚厚一層,屋頂的多個角落布滿了蜘蛛網,她要是不來恐怕這兒都要成了蜘蛛的地盤。
而且院子裏雜草叢生,有的比圍牆還高,牡丹能在這惡劣的環境裏生存下來也是實屬不易。
來知柔拿著個雞毛撣子這裏晃一下那裏蹭一下,搞得整個屋子烏煙瘴氣的,兩個人都噴嚏不斷。
偏偏又不能灑水,灰塵遇上水珠更難清理,她隻好找了兩塊長布,蓋住口鼻,係在腦後,也能起點作用。
兩個人分工明確,溫竹擦大門,木架和櫃台,她清掃地麵和各種犄角旮旯的蜘蛛網。
掃了有一會兒,屋子還沒幹淨,自己先變成了個泥人。
係統看她這慘樣,挺體貼的說,“宿主,要不然本係統給你放幾首歌吧,聽著歌幹起活來賊帶勁。”
來知柔在心裏回它,“行,大寶貝懂我,給放幾首歡快點的。”
係統挑了幾首它覺得動聽帶勁的歌曲放著,來知柔聽得卻嘴角直抽搐,她就不該相信這係統的品位,放的歌唱的跟鬼哭狼嚎似的,“停停停,別放了,我怕我英年早逝。”
係統冷哼一聲,不理她了。
打掃了半個時辰,倆人終於把屋裏清理幹淨了,來知柔搬了櫃台裏的一個木凳放到大門前,小心扶著,讓溫竹踩上去,溫竹用抹布隨意在大門上抹了一下,挨著門的那麵就沾了一層厚厚的灰。
來知柔幫他把抹布清洗淨,又遞給他,溫竹來回擦拭木門,能明顯看出來擦拭過的地方要比周圍的顏色明亮一些。
她和溫竹來的比較早,那時候街上還比較冷清,現在周圍的商鋪陸陸續續都開了門,行人也比剛來時多了。
對門一個布莊老板看見荒了許久的商鋪有人在打掃,心裏有點稀奇但更多的還是一種危機感,於是他喊他媳婦兒來看店,“你在店裏守著,對門那兒來人了,我得去套套話,別是過來跟咱搶生意的。”
他媳婦兒急忙說,“那你趕緊去。”
他找了個近地方隨便抓了一兜水果,給了小販錢,裝作不經意的走到紫重樓門口,搭訕道:“唉?我在對麵開了兩年的店就沒有見人來過這兒,你們是把這兒租了嗎?”
來知柔扭頭看向聲源處,道:“對,價錢便宜。”
他撓撓頭,眼神飄忽,心裏打著小九九,問道:“你們要開什麼店?準備賣什麼?”
問完他心跳如打鼓,生怕來知柔下句就蹦出來她也是要賣布匹的,附近布莊本來就多,生意不好做,再多來個搶生意的還要不要活了。
他又想,這倆人如果真的是來搶生意的,幹脆把他自己剁吧剁吧做成人肉包子賣了算了。
那樣也能賺到幾個錢。
來知柔眼神落在他身後的布莊牌匾上,內心了然,淡笑一聲,“我和弟弟來京城是打算開個花鋪,賣植物的。”
他聽完笑得憨厚,心裏的石頭也落下了,道:“植物啊,植物好,我那媳婦兒成天天在院子裏擺弄她那些花草,一天都要看上好幾次,比看我的時間都長。”
言罷,他又遞給來知柔幾個果子,“來,大妹子吃兩個果子,有事需要照拂的,盡管到我布莊找我。”
來知柔推拒道:“不用不用。”
布莊老板把果子硬塞進她手裏,道:“客氣啥,來京城做生意的都不容易,收著吧。”
來知柔隻好收著,向他道謝,“謝謝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