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14~25c
尚府院裏大多是一年生的花草,來年都是重新置辦,多年生的隻有蓮花和月季,而蓮花隻開一個夏季,四季花隻有月月紅一種,如今院裏的植物葉片自然枯黃,隻剩下月月紅愈開愈烈。
若單是月月紅一種植物便顯得院裏的景象有些單調枯燥了。
尚繁這段日子正欲新添些植物,多肉恰好是一個選擇。
他在棚裏挑了幾個品種後頓然想起自己並不是多了解多肉的品性,也並不清楚多肉如何種植,如何搭配出美感。
他想了想,對來知柔道:“我府內的植物已過了花期,葉子開始枯黃掉落,又都是一些隻活一年的植物。如今院裏景象單調,我想新添些植物。看了掌櫃棚裏的多肉,倒是想用來裝飾院子,隻是我並不懂這植物的品性。所以想讓掌櫃幫忙置辦一番。”
“不知尚掌櫃府內的院子有多大,院裏的土是否鬆軟?”來知柔手抵上額頭,思考了片刻,又道:“這樣吧,明日若是尚掌櫃有空,我去尚掌櫃府裏看看院子的規模。”
尚繁搖搖頭,遺憾道:“不巧,明日我要和這位子仁兄去外麵辦事,恐怕要三日後才得空。不如三日後這個時辰我派馬車來接你。隻是,是去京城的鋪子還是這裏?”
“去京城吧,麻煩了。”京城鋪裏的生意並不算火爆,一天來七八個客人都算多了,所以來知柔的時間基本上都排的開。
說完這話,來知柔的眼光落在尚繁身旁的人臉上,其實那天夢裏她並沒有看清這人的麵容,隻記得他的身形衣著以及清冷的目光。
沒想到如今竟神奇的見到了真人,這人一張臉長的連天地都失了色,來知柔癡癡開口,“這位子仁兄是否姓柏?”
柏鬆聽了這話眼裏倒也沒有多驚奇,心中反而有幾分清楚,不過他還是想要確認一番,“確是姓柏,掌櫃如何得知?”
姓氏如此多,她也隻是猜測,“柏子仁乃是一劑中藥,聽到尚掌櫃的稱呼便想到了柏子仁,沒想到真的如此。”
柏鬆淺笑,道:“確實取自中藥裏的柏子仁,但子仁隻是我的字,我的名單字一個鬆。掌櫃怎麼稱呼?”
來知柔回道:“我姓來,來知柔。”
她心裏聽著柏鬆這名,不由想起讚歎嵇康的詩句用在這人身上也委實合適。肅肅如鬆下風,高而徐引。他的身姿確實如同他的名一般。
“來隻肉?”柏鬆聽了她的回答,抿嘴憋笑,這姑娘果真喜歡多肉植物,連名字都要跟多肉沾點關係。
係統噗嗤就笑出聲了,來隻肉?太有才了,它當初找這位宿主的時候怎麼就沒注意到這名字的諧音。
來知柔的臉頓時就黑了,低聲罵了係統一句,就你耳朵好。
到了柏鬆那裏,她的語氣又變得極其溫柔,“並非是來隻肉,而是知曉的知,柔弱的柔。”
柏鬆語氣帶著歉意,“是我失禮了。”
“不打緊,其實……”來知柔羞紅了臉,“其實有不少熟人叫我肉肉呢。”
係統佯裝嘔吐樣,這宿主當真不會給自己一個正確的定位,相處這麼長的時間,它真沒看出來知柔的柔弱體現在哪裏?
柏鬆和尚繁一道回府的路上,恰巧碰見了曲襄陽。
曲襄陽看到柏鬆還有些驚詫,隨後想到他因為好奇調查的台閣多肉鋪在這林子裏還有個大棚,便了然一笑,“好巧啊,沒想到能在這裏遇到子仁兄和尚兄,不知二位來這林子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