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在座的包括國相撒改在內都是眼光毒辣之輩,首戰那人的功夫就算不是他們之中的佼佼者,但也絕不是墊底的,可就是這樣一個高手,卻被那個乞丐似的漢子手下沒過得了一招。
就一招,而且精準地命中脖子,要不是徐子楨用的是木劍,要不是用的劍背而不是劍刃,他的腦袋就要搬家了,可見徐子楨的反應之快,劍法之高,他那句裝逼之極的話這時候看來也不象是裝逼了。
那人臉皮漲得通紅,他本來就有偷襲的嫌疑,可結果還是輸,憋了半天丟開木劍,拱手道:“好身手,我認栽。”
徐子楨笨手拙腳地將劍夾在腋下,也拱手道:“碰巧,碰巧。”
那人差點一口老血噴出,當著國相的麵不好一走了之,隻得瞪了他一眼,悻悻地回座。
徐子楨臉上一副僥幸的模樣,心裏卻不以為然,他本來就很能打架,以前他學校裏有個體育老師就說過,徐子楨的小腦發育極好,所以反應比別人都快,要是練些競技類體育項目肯定有出息,可惜他什麼都不練,就練搏擊格鬥,結果惡名在外,連學校周邊的混混都知道這個能打的小白臉。
來到這朝代後他見識到了正兒八經的武術,跟武鬆學過刀,跟水琉璃學過劍,跟蘇三學過拳腳,還跟瓊英柳風隨學過飛石,而且這一年來他經曆的大小戰陣無數,鬼門關上都溜達了幾回,身手又上了幾個檔次,現在的他不敢說能稱一代宗師,但打幾個這種應聘當保安的小角色還是輕鬆的。
撒改饒有興趣地看了徐子楨一眼,旁邊管家很有眼色地高聲道:“還有誰下場一試?”
當即又有一人站了出來:“小人請戰!”
這是個油頭粉麵的青年,開口後沒等管家和撒改答應,就已跳到了院中,一撩前擺蹭一下就躥上了屋頂,身形利落姿勢漂亮,頓時博得其餘眾人的一聲叫好。
那青年麵露得色,站在屋頂上對徐子楨勾了勾手:“相好的,上來比劃比劃?”
徐子楨撓了撓頭為難地道:“這麼高?可俺不會輕功啊。”
那青年一聽愈發得意,他跳上屋頂為的就是這個,輕功可不是人人都會的,這邋遢漢子劍法不錯,但未必就能跳這麼高,隻要他……可惜他念頭還沒轉完,就見徐子楨後退了幾步,接著突然前衝,在臨近門口時猛的跳起,一腳踩在廳門前的柱子上,借著前衝之力往上踩了兩步,在即將力盡下落時又是一蹬,身子上竄,右手搭住房前滴水簷,借力一扳已翻上了屋頂,隻是力用得大了些,扳落了兩塊青瓦,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可人已經穩穩地站在了他麵前。
“你……”那青年看得目瞪口呆,這種上房的方式他見所未見,雖然和輕功沒有半毛錢關係,可動作流暢瀟灑,比他的輕功都牛逼。
沒等他回過神來,一隻大腳突兀地出現在麵前,接著眼前一黑,身子騰空而起後重重摔落在院裏,初春的泥地還凍得跟石頭似的,把他摔得眼前金星亂晃,半晌沒說得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