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的名字已經取好了,按徐子楨的說法是排了個懷字輩,家裏的好幾個老婆都是文采斐然的,誰都有資格取名,結果七嘴八舌討論了好久,長女是顏玉淙所出,徐子楨一直都心有愧疚,本想起個歉字,可被眾娘子集體推翻,最後還是顏玉淙決定換成了芊字。
長子是梨兒所出,徐子楨和梨兒相識於那次被劫持,梨兒還是被藥迷翻了的,所以他想了個藥字,結果連扈三娘都忍不住想揍他了,最後還是墨綠建議了個遙字。
就這樣,徐懷芊徐懷遙兩個名字被顧夫子和蔣院長各寫了一個紅貼掛在了廳門前,今天這頓喜酒順便給他們補辦了個百日。
這一下就更熱鬧了,兩個孩子長得粉雕玉琢般,可愛之極,徐子楨本就長得俊,梨兒和顏玉淙也都是美女中的美女,他們的孩子怎麼長都不可能長歪,每個人都搶著來抱一抱,倆孩子倒也不怕生,誰抱都笑,結果一圈下來收獲了不知多少禮物,尤其是卜汾湯倫何兩兩,他們剛從西域回來,身上希罕物多的是,還都是別人沒見過的。
一頓酒從下午喝到了天黑,徐子楨早早地從卓雅那裏討了解酒藥,可即便這樣還是被灌了個七葷八素,就在他即將抵擋不住時,趙構居然來了。
官家出現,所有人就不能這麼放肆了,可是趙構卻一點沒有架子,隻是讓侍衛遞上賀禮,然後開口說道:“差不多便放過子楨吧,他也不容易。”
這話一出口惹來底下一陣笑,到底什麼不容易,每個人都無限遐想了起來,隻是皇帝金口都開了,大家都隻能真的放了他一馬,徐子楨黑著臉正要辯解幾句,卻發現趙構居然曖昧地對他擠了擠眼。
徐子楨在這一刻除了哭笑不得外,卻有種回到一年前的感覺,那時候的趙構就是這樣,沒一點皇族的樣,更象是一個年紀稍長的朋友,寬厚沉穩又偶爾會開個玩笑,可惜隨著他登基為帝,這種感覺已經越來越遠甚至已消失不見了。
這時鬆仁國師也開口了,居然也是一樣的調調:“駙馬,你還不快去?莫讓新娘子久候。”
“好好好,來人備馬,我騎馬去洞房!”徐子楨沒好氣地反擊了一句。
可是他真要走的時候卻遲疑了,今天又是娶了倆,可是去誰屋裏好呢?卓雅那次雖然是真洞房,可成親卻是假的,今天撇下她去找蘇三有點說不過去,再說她娘家的鬆仁還在呢。
那就去卓雅屋裏?那也不妥,蘇三為了他吃那麼多苦,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再讓她洞房花燭夜守一宿空房怕被天下人戳他脊梁。
正糾結間,卻見廳門口站著的一個丫鬟過來低聲說道:“老爺,公主奶奶說她今日不得空,老爺你別去……別去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