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從來不曾對雲瑞逸耍過小性子,賜婚一事知道不是自己爹爹所為,但爹爹的心中定是萬分欣喜。
正因為她是雲染,她不怕死,但是她不能讓雲府所有的人為她陪葬。心中有恨,恨自己是雲瑞逸的女兒,恨自己是雲府的二小姐。
“爹爹,雲染不會讓雲府所有人為雲染陪葬,但雲染也不會毀了我與宸軒哥哥的諾言。雲染已經是宸軒哥哥的人,此生再也不會嫁給他人。雲染隻要爹爹現在答應女兒,無論日後發生什麼事情,爹爹都不要阻止女兒,否則別怪女兒狠心,讓所有人為女兒的愛情陪葬。”雲染緩緩地說道,即使看到雲瑞逸眼中的傷心,雲染也不曾退讓。一旦退了,她與宸軒哥哥就再也無法在一起。
她不甘心,她要為自己的愛情努力,她要一輩子陪著宸軒哥哥。
“你在威脅爹爹?”雲瑞逸的聲音不住的顫抖。
雲染怔怔的看著雲瑞逸,眼神空洞,淡淡的道:“爹爹若是認定這是威脅,雲染認了。”
“好,爹爹不在幹涉你與顧宸軒的事情,但是爹爹隻想告訴你一句話,記住,你是我雲瑞逸的女兒,雲府的二小姐。”雲瑞逸恨恨的說道,拂袖離開。
隨著雲瑞逸的離開,雲染渾身的力氣仿佛突然被抽走,雙腿微微顫抖,再也無法支撐身體。雲染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桌上明黃的聖旨是那麼刺眼,如果不刺眼,怎會有淚水不斷的湧出。
“宸軒哥哥,究竟要怎麼做,我們才可以在一起?”無助的將自己縮成一團,仿佛這樣,就不會害怕,不會顫抖。
雲瑞逸氣衝衝的離了雲染的房間,連夜離了雲府。
如果派人殺了顧宸軒,依著雲染的性子,一定會生死相隨。若是顧宸軒完成了他的任務,他就不得不信守諾言,讓雲染嫁他為妻。
雲瑞逸心中越想越氣憤,騎在馬上,夜晚的風貼著臉頰呼嘯而過,寒冷,讓他的思緒變得清醒。
再次來到顧宸軒的小居,遠遠地就看見顧宸軒獨自一人站在院中,清冷的月光傾瀉在他的身上,發出了銀白色的光暈。
“雲將軍,您來了?”顧宸軒緩緩地轉過身,淡淡的道。這樣的態度,這樣的神情,已是對他最大的容忍。
“你似乎知道我會來?”雲瑞逸翻身下馬,這一次,他是孤身前來。
顧宸軒的嘴角微微上揚,漾開一抹微笑,淡然道:”那日您帶著丫頭離開,並沒有告訴我,我要完成什麼任務,你才會將丫頭許給我。”
“你很聰明,隻是你的出生不好。”雲瑞逸輕聲歎息,沐浴在月光下的顧宸軒,讓他開始微微閃神,眼前出現了那人巧笑嫣然的笑容,他與她的笑容如出一轍。
雲瑞逸的話讓顧宸軒臉色微變,他是什麼出生,不用任何人提醒,尤其是他雲瑞逸。顧宸軒雙拳緊握,努力克製自己的怒氣,他不能在此刻,在雲瑞逸的麵前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