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疲憊地回到地窖,一片漆黑的地窖沒有任何的火光,甚至因為沒有爐火,顯得格外的陰寒與濕冷。
腿依舊在隱隱作痛,是那個該死的黑魔法,他一直沒有時間好好處理自己腿上的傷口,雖有解毒劑,卻也不得不忍受著傷口愈合又撕開的痛楚。
今天不是他值夜,原本他打算去禁林采集一些可可草來處理自己的傷勢的,可是該死的,那些格蘭芬多的巨怪,他們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一會兒是**區,一會兒又是海格的龍蛋,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可他們顯然,就是沒腦子的家夥!還有那個被蜂蜜堵住了大腦的鄧布利多,居然放著奇洛這樣的人,明知道他意圖不軌,還一味縱容,他難道不怕莉莉的孩子遭受到不能挽救的危險嗎?該死的,而他居然還要縱容那隻老蜜蜂這樣的行為,看著鄧布利多將夜遊最佳道具隱形衣寄給那個波特,然後明知道就是他在**區遊蕩,卻也隻能用驚嚇的方式將他嚇走,更重要的是,他居然必須對海格口袋裏的龍蛋,熟視無睹!
該死的!“嘶~”傷口中的惡咒又在發作了。
斯內普輕揮魔杖,原本漆黑的地窖終於因為魔法燈而顯出了它的全貌:一架子的魔藥書,一張古舊的書桌和座椅,一套明顯陳舊的沙發,一張茶幾,隻是茶幾上居然多出了一個青綠色的魔藥瓶?
斯內普皺眉拿起青綠色的魔藥瓶,是誰來過了?他的地窖,除了他自己,似乎隻有那頭唯一闖進蛇堆的“自然精靈”才知道口令。
魔藥瓶上並沒有標簽,輕輕搖晃裏麵的液體,是一種濃稠的膠狀物。
輕輕打開魔藥瓶的蓋子,蓋子上那獨特的及蘭草花紋卻不禁令他一怔,然後一股藥香緩緩飄散而出,是可可草為主料的解咒藥劑。他記得自己曾經對莉莉說過,可可草做的解咒藥劑是最好的解他身上這種惡咒的藥劑,並且,為了保證可可草的藥性,必須選擇青綠色的藥瓶,而由於這種顏色的藥瓶用途不廣,因此,通常需要定做的,而當年……
會是莉莉嗎?
斯內普不禁陷入沉思,卻又很快否定。不,不是莉莉,莉莉已經不在了,永永遠遠,死在他犯得錯誤之下了……所以不會是莉莉,不會……隻是不會是莉莉,那又是誰?
斯內普盯著魔藥瓶略略陷入沉思。記憶被主人翻起,模模糊糊,朦朦朧朧。一張張臉,在斯內普的腦海中晃過。
是西比爾?
當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出現在斯內普的腦海中時,他微微一愣。他幾乎……幾乎快要忘記這位昔日的學姐了,那個曾經的睿智的拉文克勞,卻也因為那件事,成了如今的酒鬼和騙子!而今,他和她即使同在一個學校也已經多年未曾說過一句話了,而且顯然的,她的魔力不足以使她很好的控製魔力輸入攪拌均勻來完成這副稱得上是複雜的魔藥。最重要的是,她又為什麼送來這瓶魔藥?
緊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斯內普還是決定去問問其本人,但願她沒有又醉得不省人事!
——北塔樓頂——
西比爾皺眉看著這個小了自己兩年的學弟,她不喜歡他,就算是當年潘還是潘??特裏勞妮的時候,她也不喜歡他,但是為了潘,她還是與他和莉莉成為了朋友,展開了一場令她痛苦的友情。然後,潘走了,莉莉死在了那個人的手裏,他和她便也形同陌路,那麼,今天他又為什麼要來?他……是否記起了什麼?
“很高興,你並沒有醉得一塌糊塗,進而變成一隻癱軟的鼻涕蟲!”斯內普看著西比爾,她和從前不同了,不,應該說,眼前的她,和出事後的她不同了,眼前的她,似乎恢複了當初的睿智與冷靜。
“我想,你不是來和我討論美酒的,事實上……雖然我每天都在酒醉,但你也不是滴酒未沾,要討論酒的話,我們——半斤八兩!”西比爾看著斯內普,同樣皺著眉,“說吧,偉大的魔藥大師今天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斯內普皺眉看了西比爾一陣,然後自衣袖中拿出那瓶魔藥,放在了西比爾的眼前。
“魔藥?”西比爾狐疑地看了一眼斯內普,“我以為你才是魔藥大師,而不是我!”
“不是你拿來‘毒’死我的嗎?”斯內普盯著西比爾,他沒有對昔日的朋友動用攝魂取念,事實上,即使是鄧布利多也不可能從特裏勞妮的腦袋瓜裏攝魂取念出什麼東西,雖然,還沒有試圖對西比爾??特裏勞妮施展攝魂取念。
“我?為什麼認為是我?”西比爾奇怪地看著斯內普,“你不是素來認為我的腦子像黃豆,連巨怪也不如,根本不可能做出合格的魔藥嗎?怎麼會認為我送魔藥,而且隻是意圖‘毒’死你,在經過十年以後?要毒,十年前我就先毒死你,然後再自己服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