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延成功被轉移了注意力,驚呼:“他去公園拉二胡了??”
“對。”尤粒這時想起什麼,直言,“還有學長!公園那邊的民樂團拉的一點都不好聽!”
她沒說是齊硯告訴她的,因為她怕說的太多萬一引起論壇上那樣的誤會,又要和齊硯扯上關係,從而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啊?”程延一臉也不知情的模樣,“他們拉的不好嗎?”
尤粒驚奇:“你不知道呀?”
“我不知道,我沒去聽過。我隻是在網上刷到過一次視頻,看著好像還不錯就和你說了。”
“……”
尤粒突然想罵粗口,她忍下來,禮貌問他:“學長,冒昧問一句,您怎麼當上的副社長呢?”
程延實話實說:“齊硯硬塞給我的,因為他平時沒空來打理社團的事。”
尤粒:“?”
那他到底為什麼要當社長啊???
……
黎芸平常不怎麼來社團,因為她笛子吹得不好,加上齊硯不常來,她更沒什麼心思來這耗時間。
今日會來,也是因為聽同社團的人提齊硯要來,她才來碰碰運氣。
當然,就算齊硯沒來,她也打算找個時間來找尤粒探探口風的。
齊硯這個大忙人今天來確實有兩件重要事情要通知。至於為什麼不直接讓程延來代為通知,是因為他本人也得參與這兩件重要事情。
“十二月校慶文藝演出,民樂係那邊樂團的一個琵琶手和一個二胡手正好有比賽,沒辦法參與,要我們社團拉兩個過去替補參加演出。”齊硯站在講台旁,身子稍稍倚著桌沿,大抵都是熟識了,站姿略顯懶散,說話也是不緊不慢,“二胡我就自己上了,琵琶的話,你們誰來?”
說完後半句話,齊硯的視線下意識就朝尤粒掃了去。
不止他,程延也瞧了過去。
因為整個社團算上尤粒也就三個彈琵琶的。
一個大四的,雖然演奏技術精湛,但忙著實習很久沒來了,自然也沒空去。
另一個大三的,技藝一般,小型的演出彈彈簡單曲子還行,這種大型的文藝演出完全上不了台麵。
所以……
目光接二連三,最後全部落到尤粒身上。
當事人被看的一臉懵逼。
黎芸注意到齊硯望向尤粒的目光,心裏忽地慌了,麵上卻得裝作波瀾不驚,笑著出聲:“她不太行吧?”
尤粒這才反應過來大家看她的原因,忙擺擺手連聲道:“我不行我不行我不行的!”
齊硯在出神,他想到那天她在公園背著琵琶嬌小可愛的模樣,莫名就有私心,想要她去。
齊硯輕咳一聲,換了個舒服的站姿,眉峰微微動,問尤粒:“你琵琶學多久了?”
尤粒撓撓頭,含糊其辭:“我忘了,沒多少年。”
程延若有所思,直說:“我記得你入社表格裏寫了有八年的樂器學齡。”
眾人嘩然。
尤粒:“……”
但她立馬又強調:“可是我已經兩年沒有好好練琴了,很多譜子都記不清了。”
齊硯:“那就是視奏沒問題?”
說著,他扭頭瞅了眼講台桌上的一疊樂譜,然後抬手翻了翻,找準抽出一張,衝尤粒一伸,沉潤的聲線沒什麼情緒起伏,卻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意思——
“就這個,你彈我聽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