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第10章(1 / 2)

“要不要留下來陪我?”

這大約是分開的十年裏,周以澤聽過最具誘惑性的話語。

尤其從宋蒔嘴裏說出來,動聽到令人不敢相信。

他用殘存的理智問:“你希望我留下來?”

宋蒔沒回答,而是用實際行動表明心意。

她攬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親吻他。

原來酒精真的可以麻痹神經,熱吻的間隙,宋蒔扮演經驗豐富的渣女,對周以澤上下其手。

她剝掉他的襯衫,又迫不及待去解他的皮帶,因為不熟悉,半天不得要領。

周以澤鬆開搭扣,一把扯出皮帶扔到地上,房間都來不及進,在玄關處掀起她的裙擺。

緊張加久未經人事,宋蒔覺得有點痛。

疼痛之餘,還很熱,細密的汗珠順著她的額角流下來。周以澤偏過頭,溫柔地吻掉。

他不敢動,怕一切隻是場幻夢,夢醒後就會消散無蹤。

許是對宋蒔的思念太深太濃,光是這樣貼近彼此,都快超越他的忍耐極限。

初夜對宋蒔來說,快感可以忽略不計,更多的是一種幼稚的獻祭心理。

她要把女孩最珍貴的東西,獻給最愛的人。

現在,她明顯感覺到身體和十年前不一樣,這樣遠遠不夠,心裏還空落落的。

成熟的果子期待的不僅僅是采摘,最好被吃掉,或者釀成美酒。

她讓雙腳找到受力點,前後搖擺幾下腰身,醉眼迷離地望著周以澤的臉。

“我想要你動一動。”

難以啟齒,唯有用眼神暗示。

他懂了,掐住她的纖腰瘋狂聳\動。

沒有節奏沒有章法,怎麼痛快怎麼來。

宋蒔壓抑地低聲嗚咽。

這麼多年的念念不忘,值得了。

哪怕他已經不愛她,或許隻是男人的一時衝動,但至少這一刻,他們做著最親密的情侶才會做的事。

第一次結束得有點潦草,卻也在意料之中。

宋蒔仰起臉蹭他的下巴,壞心眼地揶揄道:“周以澤,都過去十年了,你怎麼還沒有半點長進?”

她隻是不希望周以澤知道,除他之外她沒有過別的男人。他們最好維持單純的□□關係,就不必考慮太多現實因素。

周以澤尚未從高潮的餘韻中抽離,被宋蒔兜頭潑盆冷水,不禁發起狠來。

他拒絕她去衝澡的請求,把人打橫抱起,大步往臥室走。

他要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切身體驗一回,素了十來年的男人有多可怕。

從床轉戰到沙發,再到映著滿天星光的落地窗。

宋蒔覺得自己快死了,時而在地獄,時而在天堂。

“宋蒔。”

“嗯?”

“永遠別離開我。”

宋蒔沒回答,她已渾渾噩噩地跌入夢鄉。

是夜周以澤夢回高中時代,體育課上他和男生們踢足球,不小心把球鞋弄壞了。

課間宋蒔笑吟吟地過來找他,“周以澤,明天我給你帶一雙新球鞋。”

她大言不慚,“這款鞋我媽廠子裏也在做,絕對比你的正品更結實。”

周以澤說:“好,你可不許說話不算話。”

第二天,宋蒔的座位卻空著,第三天亦如是。

老師和同學都跟沒事人似的,該上課上課,該放學放學。

好像宋蒔不屬於那裏,沒人關心她來或不來。

周以澤心裏著急,翹課騎上單車到宋蒔家,敲半天門沒人應。隔壁鄰居告訴他,老宋一家早搬走了。

他打電話,接通後宋蒔冷冰冰地說,周以澤求你別煩我行不行。

他坐在她家門口,無聲地落淚。

他被自己哭醒了。

睜開眼,看到宋蒔奶貓似的窩在他懷裏,周以澤心裏滿滿的,塞了許多棉花似的,又暖又軟和。

他輕撫她的長發,宋蒔睫毛顫了兩顫,醒了。

“早,宋蒔。”

再尋常不過問候的話語,卻讓宋蒔瞬間漲紅了臉頰。

她居然又和周以澤睡了!相隔十年!

“我今天要回津浦。”

宋蒔坐起身,背對周以澤,低頭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