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伊爾回到戰隊, 古臻就逐漸變得無所事事。
眼下舒川礙於民眾言論被暫時停職調查,洛夫因為蜥蜴人的問題被關著,隻剩個名不見經傳的馬裏奧主將, 據說是個沒有進取精神的綜合型選手,所以權勢不大, 存在感也不強,更是偏安一隅的隻管一些中規中矩的軍中事務, 被大家戲稱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當伊爾回去後,他拜見了蟲皇, 聽他說是走了個過場便從宮廷中出來,隨後緊急給那些在舒川手下退役的老兵補償了他們每一個都應得的應需補貼。
這隻雌蟲被古臻養的精力充沛,又非常適合做這種不太需要動腦子隻要一板一眼就可以完成的事,因此收獲了民眾的一致好評。
古臻也在連續蹲守了幾天之後,和所有送孩子去幼兒園的老父親一樣,逐漸放心的不跟著,隻上下班接送一下算完。
畢竟雌君上班雄主在外麵盯著,聽起來好像有點給他丟蟲。
不過伊爾卻在發布這些補貼的時候, 發現了個小問題。
原本這種事也不大不需要他去親力親為, 他隻需要檢查下麵人進行的分配結果……但出於那些網民們監督著的眼睛, 和奉承的言語,他覺得應該仔細查查,以免一起翻車。
結果,這一查才發現, 這些退伍兵, 大部分當初都是和他雌父一個單位走出來的, 甚至一起去過上次叛亂時剿滅北境的戰場。
如此, 當回家之後, 在服務雄主洗澡時,伊爾一邊給古臻擦沐浴液,一邊和他慢吞吞的把這件事說了。
古臻看著伊爾熱熱的一雙手在自己胳膊上滑溜溜的捏揉遊走,本來腦子裏還想東想西,聽他這麼說,卻忽然回想起當初蒼嵐他爹說過,舒川被撿到的時候,手裏攥著個什麼東西……後續監視蒼嵐和舒川聊天的時候,好像也提起過,似乎可以從這裏入手。
“我記得你說過你願意化解和舒川之間的問題,隻要他不動你的孩子,你就會試著找到答案,是吧?”
“嗯。”伊爾明白他的意思:“您是說,那枚軍扣,是麼。”
“你也想到了?”
“白天的時候在想,可是……戰徽和警扣樣式非常的多,我完全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沒法確認。”伊爾搖頭,並開始表現的不在意:“算了吧,舒川這次不管出於什麼心理,不小心被您踩了尾巴也要痛個一陣,他的實權被奪了一半,民眾風評又變得不好,蟲皇不能再授予他什麼重要任務,那麼隻要他不動手……我就不打算再追究了。”
不追究了?古臻抬手在他臉上掐了一把:“你是怕冤冤相報何時了?”
伊爾平靜的搖頭:“不,是我雌父說的,窮寇莫追。”
……
伊爾他爹說窮寇莫追,古臻想的是斬草除根。
畢竟他很清楚,伊爾是個隻顧自己,不管別人的死板型選手。
他把自己工作做完,完全不管別人都在做什麼事,洛夫暗戳戳的搞了兩年多的蜥蜴人計劃,舒川肯定都知道一些……伊爾卻全然不知,這就是差別。
他不知道的事,估計太多了。
那反觀,舒川對他們也沒留後手,各種躲在角落裏陰人,表麵上還一副閑蕩玩耍的模樣,現在比錢比得過,比打架隻要不出動火箭炮也不慫。好不容易翻身了,不被牽著鼻子走了,給敵人留後路,不就是給自己找死?
除非舒川痛哭流涕表示再也不找麻煩了,那可以適當讓一讓,否則沒的談。
於是,古臻在送伊爾去上班之後,回家找了蒼嵐,在烏裏克目光灼灼的瞪視下,詢問有關於那枚扣子的樣子。
蒼嵐想了想,說:“那上麵有隻鳥,會飛的鳥。”
古臻回憶起之前在電視上看到過伊爾被沒收的那些勳章什麼的……好像大多數都是有鳥的。
“有鳥的太多了,還能說出別的嗎?”
蒼嵐想了想,又答:“那鳥下麵有朵花,綻開的花。”
“行。”
古臻開始在網絡上搜索……搜索以前能找到的一些軍雌老照片,然後觀察他們的胸章。
結果發現……大多都好像是統一模板,全都是各種鳥下麵踩著朵開花的樹那樣的結構。
就也和沒說一樣。
為今之計,隻能一對一,所以古臻提出:“要不,讓你爸爸去問問收養他的獸人,根據回憶畫一下?”
蒼嵐搖頭:“那邊是沙漠,不屬於蟲星管轄範圍,蟲星為了增加限製,沒有給我們鋪設高級網絡,日常隻能打電話,想傳遞繪畫的話有點麻煩。我需要親自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