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宮。
豪華的宮殿暗示著主的身份尊貴不凡,屋內定魂香點燃著,氤氳著淡淡的香氣。
一女斜倚在貴妃塌上,雲鬢垂髫,三十多歲的俏臉保養極好,身上隻著了一件隨意的淡紫色長袍,周身散發著淡淡的優雅氣息。這位便是寵冠宮的寧妃,二皇瑞允的生母。
她旁邊站著的年輕人正是二皇。玉樹臨風,渾身散發著一股英武之氣,眼神清冷肅穆。
而站在他們麵前的卻是皇後娘娘那邊的紅人:吟月。
吟月抬眸看了一眼二皇,眼神裏有種叫做“脈脈含情”的東西閃爍了一下,遂低下頭。
“來月華宮時,可有人跟蹤?”寧妃眼裏含笑,卻並不讓人感到親近。
“回娘娘,吟月喬裝了一番,並無人跟蹤。”
“那就好,冰晴幾個人兒總歸不如你機敏,你且說說看在暄王府都發現了什麼?暄王是否真如冰晴幾個說的那麼傻?”二皇聲音含笑的看她,“她們幾個終是讓人有些放心不下。”
看到二皇對她笑,吟月心裏又是一動,輕啟紅唇:
“依吟月看來,暄王是癡傻,至少吟月沒看出什麼端倪,隻是……”吟月皺了皺秀眉,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
“隻是什麼?”寧妃淡淡的開口,“有什麼疑慮的地方,但說無妨。”
“暄王爺把辛相三女兒接到王府的事,想必寧妃和二皇早已耳聞。”
寧王和瑞允點點頭,讓她說下去。
“吟月覺得這三小姐有點奇怪,外人皆傳其呆,可是在吟月看來,好像並不這麼簡單。”
“還有此事?”寧妃淺蹙蛾眉,美眸凜然微眯,從貴妃塌上坐端身。
二皇也是一愣,盯著吟月催促:“吟月,你把事情細說一番。”
吟月把那日在園的事詳細說了一番,又道:“如果真如外界傳的那麼呆,吟月覺得也太巧合了吧,而且她拿起手絹給冰晴擦臉上,唇角微微顯了些笑意。眾姐妹都隻顧著看冰晴,恐是忽視了她。”
寧妃和二皇相互對視一眼,對吟月道:“此事,皇後知道嗎?”
“皇後娘娘自是不知。”吟月說這話時,眼裏閃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吟月隻說三王爺確實是傻了,對一個呆寶貝似的寵著。”
待吟月離去,寧妃寵溺的看了兒一眼,道:“允兒有何看法?”
“吟月視皇後為仇人,我相信她說的話。”
“我也信,豈止是視皇後為仇人,恐也是窺視你的妃位呢。”寧妃抿唇一笑,笑得意味深長:“長得倒是不差,隻是這身份與真能當妃的人來比,無疑是雲與泥,地與天的距離。”
二皇眼神眸光冷凜,整張臉帶了一絲狠戾:“不過是個下賤身份,本王手裏的一個棋,倒還真是敢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