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可以。”婦人點點頭,臉上露出世故的笑容,看了看喬若瑾笑著,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伸出手指對絡腮胡比劃了一下。
壯漢不樂意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太少了,加點加點。”
“不能再加了,我前幾天剛買了個比她還漂亮的,也就是這個價。”婦人不幹,往車上斜了一眼,笑道:“你車上這姑娘身還綁著,看來是不好管啊,我光是調*教就得多費好多時間呢,多不合適,對吧?”
喬若瑾在裏麵聽著他們嘀滴咕咕了好半天,終於達成了某種協議,然後她就被壯漢從馬車裏扛了下來。
確實是被扛下來的,繩都沒給解,不但如此,扛的時候絡腮胡還低聲威脅她:“臭丫頭,你若敢不乖,我立馬把你扔河裏。”她老老實實的看了下河水,貌似很深的樣,而且周圍還站著不少人,於是變成了一棵被捆著的很老實的白菜。被綁的腿有點難受,她僅僅就是蹬了一下想舒緩舒緩就被代表著無情黑惡勢力的絡腮胡給敲了下腦袋,暈了過去。
不知道暈迷了多久,等著清醒過來時,喬若瑾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屋裏,而且房裏還有抽抽咽咽的哭聲傳來。她趕緊睜著眼睛,尋著聲音望去,才發現還有個姑娘和她一起關在這裏。這間屋裏有兩張床,哭泣的女就坐在自己對麵的床邊上,看到她睜開眼睛,才用手絹擦了擦眼睛不哭了。
喬若瑾坐起來,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容貌很清秀,氣質很雅。
“你醒了?”她看了看喬若瑾又到桌前倒了杯水,拿了塊點心給她。
“謝謝,我叫喬若瑾,你呢?”喬若瑾接過來,對她笑笑,看來這女孩也是被賣進來的,同是苦命人,這水和點心應該沒毒,再加上她本來就餓,所以放心的吃喝。
“我叫苗菲。”她眼圈依然紅紅的。
幾塊點心下肚,又喝了杯水,終於覺得說話有力氣了,喬若瑾又拿起塊點心,咬上一小口問:“這家是做什麼生意的,怎麼都要些女孩啊,是不是繡莊?”
“你不知道這是哪?”苗菲的看起來很驚訝。
“這到底什麼地方?”
“玉嬌坊。”苗菲說的很慢,似乎很痛苦的樣,一邊說著,眼淚還在眼眶裏打起了轉。
“哦,玉嬌坊啊!”喬若瑾隨口應著,突然好像才明白了什麼:“你說這是哪?玉、玉嬌坊?”
據在現代所學到的若幹年知識,這種帶玉含嬌的名字應該是和青樓直接掛勾的。
“嗯,玉嬌坊是青樓。我是被本村的一個人賣進來的,我家裏窮,但是會繡些東西,她說京城裏的親戚開了家繡莊,正在招人,所以我就跟著來了,可誰知道……誰知道……”苗菲的眼淚終於紛紛落下,聲音哽咽不已。
顧不得安慰她,喬若瑾被她嘴裏的京城兩個字震撼了:“你說這裏是京城?”
“嗯。”苗菲點點頭。
“哪裏的京城?”乖乖啊,這麼短短的時間,不至於出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