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瑾聽到吟月的話,驚的下巴都快脫臼,臉色白的異常。肚裏莫名多出的那個東西似乎已經開始啃噬她的心,一點點的撕咬著她。
吟月很滿足的看著她的反應,從袖裏掏出一個白瓷小藥瓶,輕輕的一傾斜,一粒白色的小藥丸呈現在她的手上。
她的語調更加溫柔,看了喬若瑾一眼後,便把目光放在藥丸上,說:“妹妹,也不要過於害怕,這也不是沒藥可解。比如說,”她頓了頓,放在藥丸的手,輕輕往喬若瑾麵前一湊,嬌笑道:“倘若你聽我的話,把這小小的咬丸服下,它自然會乖乖的,一點都不讓鬧心,嗬嗬!”
“給我!”喬若瑾想都沒想,對著藥丸本能的伸出手妄想搶過來。
“著什麼急啊。”吟月把手往回一縮,薄唇輕勾,鳳眸含笑,笑得讓她發冷,她重新把藥丸放到瓶,臉色陡然變冷,聲音卻依然嬌柔:“該給你時,我會給你的。這小蟲吃的少,要等幾天才會餓。這幾天,你照樣可以快樂的過日。”
說罷,回眸看了喬若瑾一眼,晃了晃小瓷瓶離去。
快樂的日?在這地牢裏過快樂的日?
你丫的,以為我腦殘嗎?
喬若瑾僵了僵臉,盯著那背影,輕輕的罵:我靠,狠人,狠女人!
地牢裏沒有窗戶,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是黑的。因此她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不過,聽剛才牢頭的說法,應該是晚上了。喬若瑾蜷縮在地牢的一個角落裏,膽顫的打量著這裏的一切。
這裏沒有跳蚤老鼠,也沒有打不死的小強。地麵很幹淨,青石板的顏色泛著絲絲的寒意。整個牢房裏沒有一點可以取暖的東西。不管是你坐還是躺,皮膚的第一個感覺便是陰涼。
忐忑不安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喬若瑾的心揪成了一團,裏麵的蟲長什麼樣,兩天之內能消化掉人的五髒腑。想到這,她渾身不由的打了個冷戰,被胳膊抱住的雙膝瑟瑟發抖。
此時的她,多麼希望能有個人來救她,她甚至都後悔在把神玉交給神醫時先把白煙小仙砸出來,讓她重新留下個可以找到它的物件。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睡過去。這夢境有點熟悉卻又不是特別一樣。漆黑的夜裏,她驚慌失措的跑,因為後麵有人在追她,她害怕、恐慌,隻能拚命的跑。單元門沒有鎖,可是等著她上了樓,卻發現包裏根本就沒有帶鑰匙,她害怕極了,使勁的敲門,許久,沒門打了。麵前站著的是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女孩訝然的道:“你敲錯門了吧?”
敲錯門了?怎麼可能。她往客廳裏掃去,沙發上坐著一位年婦女,微卷的頭發,不胖不瘦的身材,還有臉上笑眯眯的表情,明明就是媽媽。
她驚喜的叫:“媽,這是怎麼回事,我還有個姐姐或妹妹嗎?你怎麼從來沒告訴過我?”
被她叫做媽的女人很奇怪的起身,依然是笑眯眯的樣,走到門口,問:“姑娘,你是誰?我和你媽媽長得很像嗎?”
喬若瑾徹底無語了,大腦裏麵的東西仿佛都被抽空,她隻看得到她們張著嘴,不知是在對自己說什麼,再然後那道門緩緩的關上,整個樓道安靜下來,她慢慢的蹲下,撫摸著自家的那道門,淚水在臉上恣意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