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左曉霧壓抑住憤怒:“你們其實就是成心的,我就算了,勉強當做是人類普遍的劣根性吧,你繼續說。”
“掌櫃的你真有深度。”
樂遙回想著當天晚上在夜市的光景,並向左曉霧簡單述說。
當時夜市正喧,來到小吃燒烤檔,六七人齊聚一堂,胖爺推樂瑤坐首位。
樂遙說我也不是謙虛,這個位置還是另請高明吧。
但大家都說已經決定了,一致推舉讓樂遙坐在首席。
樂遙抱拳說慚愧慚愧,隻是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
其中雙馬尾姑娘還問樂遙能不能給她要一個臨時編製。
臨時編製?什麼玩意?
左曉霧聽到這裏時心底罵著樂遙王八蛋,說的什麼有的沒的。
樂遙不無得意說:“我在他們中間算是有書社編製身份,他們都喊我首編呢。聽著真過癮……哎,你別急,你先放下武器。其實就是那姑娘嫉妒我在你這裏有一個名義,所以也想著有個名頭。他們都以為我是你的人,想讓我領頭組團一個書社圈子,平時看看書,聊聊天……嗯,或者給書社打打廣告、做做宣傳、做做整理什麼的都行。”
還編製、首編、還組團書社圈?
這也太能給自己加戲了,左曉霧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手中的中性筆越攥越緊,。
“你等會,這都一群幹嘛的呢,我怎麼聽著有點別扭來著。”
樂遙一邊防備著一邊開始逐一吐槽著點評。
“駱駝,就是剛說的那個駝背小哥。名字對得起他的體型,他無業遊民,去年高中念完之後就在家閑混,他爹他媽不樂意讓他老待在家裏,讓他滾出去,他滾著滾著就到書社來消磨時間來了。他說他有一個理想,有生之年他要自己寫本書。”
這就是個白日做夢、空談理想的啃老族,左曉霧鄙視之。
“李理釗,梳三七偏分的那小夥子。他是青岸一中的學霸,素來在文昌路各教輔書店淘題刷題,立誌要白嫖掃完各類教版,摸清各出題人套路。然後掃過題來嫻讀書社,是他是放鬆解壓的首選之地。”
憑什麼,我這書社還成了陪襯之地?學霸就很了不起麼,蹭書就很有名義麼?左曉霧嫌棄之。
“胖爺,就那油膩的死胖子,非要讓大家都喊他胖爺。好像說是哪家廣告公司的事務員,有事沒事喜歡捧個誰誰誰成功之道的書,逮著一個人就大談自己的社會經驗。真的,我鄙視這種輸送個人經驗之談的貨色。這位爺常泡在書社的原因就比較講究了,他空口白話說自己是一個觀察者,在觀察城市裏的每一位讀者。”
矯情、油膩,還觀察讀者,能這麼空口白話的,妥妥就是死鴨子嘴硬的Loser一個。左曉霧惡心之。
“徐家媛。就那個披肩發圓眼鏡穿格子襯衫的,真是卿本佳人,奈何窮人。徐家媛是青岸城市學院在讀學生,在文昌路附近某小區帶兩個家教,每次家教結束以後就喜歡來書社看看書,緩緩神。”
料來這個姑娘平時沒少被那位胖子強行兜售他的成功經驗,也沒少被那個駝背空談理想主義吧。這個,左曉霧表示同情之。
這是把書店當做夜店了,犯賤。左曉霧繼續鄙視之。
“雙馬尾辮子的那個姑娘叫辛鯉。她是省師範大學出來的大四實習生,分配在青藍職校做老師混實習報告,還代職某個翻轉聽書軟件的口播老師。她的初心就崇高些了,她關心職校學生的精神世界,來到嫻讀書社想找各種文藝選題書籍,做翻轉之後再給學生推薦書籍。”
這大概是左曉霧唯一能夠接受一點的人選了,左曉霧青睞之。
“陳悉鵬,這個人在書社出沒的次數倒是不多。整天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我也沒大在意,但出手倒是大方,小吃湊份的錢,他一個人就出了三分之一。估計是個有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