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大怒,實在忍不住了,站起來說:“反對。被告律師用個人臆測代替法理分析,汙蔑被害者的人格,汙蔑所有華夏帝國女孩的人格。我保留向被告律師控告和名譽索賠的權利。”
被告律師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豬肝色,他瞪大一雙牛眼看著顧念之,惱道:“我說錯了嗎?!難道你們華夏帝國的女孩子不是……”
“當然不是!”顧念之脆生生地回答,斬釘截鐵地說:“律師閣下,就像你們德國人有希特勒這種反人類的法西斯,但我不會說所有德國人都是希特勒一樣的法西斯。而你剛才說的話,就是一棍子打翻一船人。”
法官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警告被告律師:“……請你注意言辭。”
顧念之覺得法官的處理過於輕描淡寫了,她挑了挑眉,聲音鎮定下來,“法官閣下,鑒於被告律師對本案的被害者有種族歧視的言論和看法,我要求除去這個律師代表被告的資格。”
法官看了看顧念之,又看了看被告律師,不自在地咳嗽一聲,說:“漢斯,你要向對方律師道歉。”
被告律師這時臉都紫漲了,粗大的鼻孔喘著氣,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再配上厚厚的外翻的嘴,看上去真像一頭豬。
“對不起。”他終於低下高傲的頭,向顧念之道歉。
顧念之卻不領情,“道歉有用,要法庭幹什麼?——法官大人,種族歧視、仇恨言論是什麼罪行,您比我清楚,我相信法官大人您不會知法犯法。”
法官靜靜地看著顧念之,半天沒有說話。
顧念之一點都不害怕,鴉雀無聲的法庭裏,她往這些人臉上一一看過去,一字一句地說:“如果法官大人就這樣和稀泥,我會一直往上告,哪怕告到德國最高法院,歐盟最高法院,也在所不惜!”
何之初也站起來,冷冽著一張俊顏,嚴肅地說:“她的態度,就是我們律所的態度。”
如果顧念之一個小律師助手的話,這些人還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何之初的話,這些人就要考慮考慮了。
何之初代表著美國最大的律所,他本人就是律所的合夥人,而且何之初的背景神秘,德國法庭對他有一些了解,雖然不全麵,但窺一斑而知全豹,對他的來頭還是很忌憚的。
何之初話音剛落,被告律師漢斯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灰白,冷汗大滴大滴從額頭滲出來,曬得黑紅的皮膚泛著油光,簡直看上去辣眼睛。
“對……對不起。”他再次結結巴巴向顧念之道歉。
顧念之卻絲毫不願意接受,“我還是那句話,你作為被告律師在法庭說這種話,不僅是你職業素養的問題,這已經構成犯罪。種族歧視、人身汙蔑,你挑一個吧,我是非告你不可。”
被一個白人指著鼻子說華夏帝國所有姑娘都對白人有天生的崇拜,是可忍孰不可忍?!
都什麼時代了,還有這種白種人高人一等的思想,就別怪顧念之教他做人了。
她首先要向德國律師協會投訴漢斯的律師資格,如果被判定行為不端,他的律師資格是會被吊銷的,嚴重的會永遠禁止他再次申請。
然後肯定要向法院立案,告他種族歧視、人身汙蔑,不管這官司什麼時候能打,反正她要在他頭頂上懸著一柄達摩克裏斯長劍,讓他時時刻刻提心吊膽,不會讓他好過。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被告律師肯定得換人,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打擊對方的氣勢。
不給被告塞斯這賤不漏搜的一家子一點顏色看看,他們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在顧念之的堅持之下,法官宣布,除去被告律師的代表資格,被告需要另選律師,擇日開庭。
這第一天的審理,就在顧念之的神助攻下,檢控方將對方的律師都擼掉了。
法官宣布休庭之後,被告那一方個個陰沉著臉,特別是男被告塞斯,一直瞪著顧念之,眼神既惡毒又猥瑣,還直勾勾紅通通地,跟精神病似的。
顧念之毫不畏懼,伸出兩隻手指,做了個“剪刀”的動作。
如果不是顧忌還在法庭,顧念之恨不得對那男被告做出開槍擊斃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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