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顧念之表示憤慨,就連旁聽的德國人都不斷發出倒抽氣的聲音。
如果不是因為法庭的莊嚴性,顧念之估計連喝倒彩的人都會有……
可是被告律師完全不把大家的反應放在心上,他隻關注法官一個人,“法官閣下,案件發生的時候,我的當事人還不到22歲,隻有21歲,而且他們的心智行為證實他們的心態尚未達到成年人的成熟程度。我懇請法官將此案押回給青少年法庭審結。”
“反對。”檢控官立即舉起右手,“被告律師說的判斷成熟與否的標準太過主觀,不是法律應該界定的內容。對於被告是否符合成年人的成熟標準,看看他們的身體和牙齒發育情況即可。”
檢控官說著,拿出一份醫學檢測報告展示給法庭:“這是醫學專家對兩個被告的醫學鑒定,從生理狀態說,他們已經完全成熟。”
“反對!”被告律師見勢不妙,立刻跳了起來,“我前麵說過,光是身體、外貌的成熟,不足以判斷是否真正成熟,隻有心理成熟才是真正的成熟。”
他引經據典,將美國哈佛大學神經科學家的新理論都拋了出來,一時將檢控官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是要搞事啊!
顧念之聽不下去了,心理成熟個頭啊心理成熟!
你以為世界是繞著你轉的?!怎麼不辯護你殺人的那一刹那得了急性間隙性狂躁型精神病呢?!
顧念之忍著一口氣,爭得何之初的同意之後,站了出來。
作為原告父母聘請的律師團成員,顧念之有資格跟檢控官一起懟被告律師。
“法官閣下,美國哈佛大學的最新研究成果不能拿來當判斷被告是否真正成熟的標準。”顧念之覺得被告律師就是在狡辯,同時不斷偷換概念給眾人洗腦。
不巧的是,顧念之也是偷換概念和洗腦的行家,因此她沒有上套,也沒有被氣得啞口無言。
“美國哈佛大學全世界最好的大學,哈佛大學的神經科學也是數一數二的神經專業,你居然說不能拿來當標準?”被告律師怪叫起來。
他對顧念之還是有些忌憚,畢竟這個小姑娘一出手,就把上一個被告律師擠回家吃自己去了,據說連律師執照都可能被吊銷。
這個新的被告律師做了充足準備,但不幸的是,有關顧念之的資料幾乎約等於無,他無法找到更多的東西來分析顧念之的出庭辯論風格。
顧念之從原告席後麵的旁聽席裏走出來,來到被告律師麵前,聲音清脆地說:“美國公立學校允許跨性別學生自行選擇進男廁所還是女廁所,請問在德國公立學校可以嗎?”
被告律師緊緊閉緊了嘴,不肯回答顧念之的問題。
因為這個問題明顯就是個坑,他一回答,就掉坑裏了,剛才的辯護也就完全失效了。
“請回答我。”顧念之等了一會兒,見被告律師還是不說話,出言催他。
“法官閣下,被告律師不說話,是不是應該給對方再換一個律師?”顧念之隻好又求助法官。
在法庭上,被告律師被原告律師問話,是不能不說話的。
被告有保持沉默的權利,被告律師沒有。
新的被告律師聽見顧念之又要故技重施,忍不住冷笑一聲,說:“怎麼?又要告我種族歧視?”
“……不,我不告你種族歧視。”顧念之挑了挑眉,“我告你藐視法庭。”
被告律師一副日了狗的表情瞪著顧念之,張了張嘴,終於氣呼呼地說:“你到底要說什麼?”
“我在問你話,請你回答我。美國公立學校對跨性別學生的規定,德國公立學校會不會承認?”
“被告律師,請回答原告律師的問題。”法官終於出聲了。
被告律師耷拉著腦袋,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不會”,但又馬上說:“可是這個標準跟哈佛大學有關個人成熟與否的標準不一樣。”
“是不一樣。先生,我看你做這個辯護是趕鴨子上架,剛剛找到的一個論據吧?”顧念之聳了聳肩,“其實你何必這麼麻煩呢?神經醫學那麼高深的學科其實不適合你,更不適合你那看起來像是智障和神經病的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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