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院長嬤嬤為我們排憂解難,我們回去一定會跟頭兒說的!”幾個警察立刻嚴肅起來,然後對院長嬤嬤揮了揮手,“你先走吧,這裏交給我們,不要嚇著院長嬤嬤。”
院長嬤嬤板著臉一轉身,就看見了約瑟芬瞪得圓圓的眼睛,她身邊還有兩個修女也吃驚得看著她。
“看什麼看?!趕緊回房去!警察辦案抓逃犯,不要阻撓!”院長嬤嬤瞪了她們一眼,特別是約瑟芬,“你!立刻回去念五百遍玫瑰經!不念完不許吃晚飯!”
約瑟芬嚇得眼淚汪汪,連忙轉身回自己房裏,啪地一聲關上門,就背靠在門板上哭了起來。
她看得出來,那個可愛的Cereus今天凶多吉少了。
可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Cereus那麼年輕可愛,怎麼就成了逃犯?!
顧念之住的房門前,幾個警察拿著院長嬤嬤給他們的鑰匙,很小心很小心地轉開了門鎖。
門鎖一打開,一個警察就抬腿一腳重重踹在門上,將門踹開,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屋裏噠噠噠噠地開槍掃射!
床上、床下,浴室裏,屋門後麵,壁櫥裏,窗台上,凡是肉眼能夠看見的地方,他們都劈裏啪啦地掃射了一通。
屋子裏薄薄的羽絨被被打得都是彈孔,白色的羽毛飛得到處都是,遮擋了視線。
這些警察緊張地堵在門口,等飄飛的白羽毛都落下了,才衝了進去,大叫:“雙手舉起抱著頭!趴下!”
床上羽絨被下有個人形一動不動,應該已經被打死了吧?
一個膽大的警察衝過去,拿著槍將那被子挑開,然後迅速又開了一槍!
轟!
這一次,整個羽絨枕頭裂開了,無數羽毛騰地飛了出來,將這人兜頭罩臉攏了進去。
這人嚇得哇哇大叫,跳著腳往外跑。
外麵幾個警察又朝屋裏一通掃射,直到子彈都打光了,才收起槍,看著滿屋的羽毛碎屑,發了一陣呆。
“人呢?!”
“床上有P的人!明明是枕頭!”
幾個警察知道上當了,氣得朝天開了一槍,在走廊上大叫:“院長你給我粗來!”
院長嬤嬤在屋裏聽見外麵一陣槍響,知道不對勁,將房門拉開一條縫,正在觀望那些警察的動靜。
現在看見他們氣得朝天開槍,又叫她出去,心裏一沉,暗道那“逃犯”難道不在屋裏?!
不可能啊……
那麻藥是她們修道院用來對付那些凶猛的野生動物的,難道對人不起作用?
還有,她明明聽約瑟芬說,那“逃犯”在屋裏睡覺。
院長嬤嬤從屋裏蹭了出來,對著走廊上大喊大叫的警察虛弱地問:“你們抓到人了嗎?!”
那些警察看見院長嬤嬤出來了,衝過去拎著她的領口將她拽了過來,惡狠狠地說:“你看看!人在哪裏?!人在哪裏?!”
院長嬤嬤看著顧念之住的房間裏被打得一團亂糟,確實沒有看見有人的痕跡,也吃了一驚,直起身子說:“……可是她剛才就在屋裏睡覺啊?!”
“睡個P!”警察拿槍托捶了捶門,“如果她在裏麵睡覺,你進去給我找出來啊!”
院長嬤嬤戰戰兢兢被他們推到屋裏看了一圈,床上被子大開,隻看見一個被打穿的枕頭橫在被子下麵,確實沒有人。
這是怎麼回事?!
院長嬤嬤轉身朝約瑟芬的房間喊道:“約瑟芬!你出來!告訴警察先生們Cereus去哪裏了?!”
警察扭頭過去,看見一個胖得有雙下巴的修女從門縫裏露出一張臉,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我最後一次看見她,她確實說她困了,要回房睡覺。然後我們就去念經了……”
“呸!她肯定跑了!”一個警察明白過來,凶狠地朝這些修女看了一眼,“說,你們誰給她通風報信!”
院長嬤嬤看見那警察不善的樣子,忙說:“我沒告訴任何一個人!她們不知道Cereus是逃犯!一定是那女人太狡猾!我昨天聽見她撒謊騙約瑟芬,我才決定幫你們!”
一個警察怒氣衝衝地看著她,手指非常癢,恨不得一槍把這些傻兮兮的修女都給崩了!
但他的同事拽了拽他,低聲說:“……不要多生事端,給頭兒惹麻煩……”
殺顧念之他們兜得住,但是如果把這些修女都殺了,那可鬧大了,到時候說不定他們會被扔出來做擋箭牌、替罪羊。
他們這時都忘了,親手殺人的人,是沒資格說別人把他們當替罪羊的。
想開槍的警察終於被勸服了,悻悻地收起槍,開始盤問院長嬤嬤和約瑟芬,反複追問有關顧念之的消息。
約瑟芬沒辦法,把從昨天第一次見到顧念之開始,一直到今天早上最後一次見到顧念之,所有的情況原原本本說了一遍,連她早上跟苔絲換早餐都說了,並且說了苔絲現在還是昏睡。
院長嬤嬤大吃一驚,忙帶著他們去看苔絲。
苔絲在屋裏睡得跟死過去一樣,他們扇她耳光都沒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