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馬上過去,還是可以再等十分鍾?”霍紹恒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顧念之的胃可能不太好,霍紹恒不想她餓著肚子去看“科學的偉大發現”。
對於霍紹恒來說,顧念之的身體健康比圍觀“千載難逢的奇觀”更重要。
但宋錦寧明顯沒有想那麼多。
她估計也不知道顧念之一覺睡到十點才起床,隻是在手機那邊急切又興奮地說:“別拖啊!時機轉瞬即逝,等十分鍾,說不定你們就看不到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宋錦寧這麼激動,霍紹恒也有了興趣想去看看。
他握著手機隻思考了一秒鍾,就做了決定。
抬眸對司機大叔說:“請問您能不能幫Cereus去餐廳買一份早餐,然後送到圓形巨坑那裏?我帶Cereus去坐那邊的車。”
他指了指華夏帝國科研人員帶來的車。
雖然不認識那些人,但看那邊也在忙忙叨叨馬上要開車的樣子,應該也是要去圍觀“千載難逢的奇觀”。
司機大叔笑著說好,連忙上車發動吉普車,往餐廳那邊去了。
坐在車上的弗拉基米爾傻了眼,瞪著司機大叔說:“我還在車上呢!你怎麼就開車了?!”
他還要去看科學家們的新發現呢!
司機大叔笑嗬嗬地說:“先去餐廳買一份早餐再去,十分鍾你就等不了了?
“嗬!這話你怎麼不跟剛才那兩個人說!”弗拉基米爾簡直是氣急敗壞了,用力捶著車窗:“去那邊!馬上去那邊!”
“你吵什麼啊?再吵把你扔下去。”司機大叔斜睨著弗拉基米爾,“不要以為你是我頭兒,我就不敢把你扔下去。”
“對,你最厲害!我又不是第一個被你扔下車的上司!”弗拉基米爾惱羞成怒了。
司機大叔在別的部門待不下去,也是因為他這幅大大咧咧的性子,得罪了不少人。
但偏偏他這種人小錯不斷,大錯不犯,想小題大做狠整一下都抓不住他的小辮子,最後才又被退回到弗拉基米爾這裏。
“你知道就好。”司機大叔得意地眨一眨眼,差一點沒把弗拉基米爾氣出心梗。
他正想強行從司機大叔手裏搶過方向盤,突然聽見自己的手機響了。
拿出來一看,居然是克格勃總部政治處的人打來的。
弗拉基米爾橫了司機大叔一眼,做了個讓他“噤聲”的手勢,然後接通了電話。
“瓦西裏同誌,請問您有什麼事嗎?”弗拉基米爾的聲音可以說很諂媚了。
司機大叔一聽是“瓦西裏”,立刻就想到克格勃總部政治處那個總是看著人陰測測奸笑的特務頭子,馬上不敢再說話了。
電話那邊的瓦西裏打著官腔說:“弗拉基米爾中將同誌,我們處最近審核了你要求給琳娜少校同誌升中校的申請。”
原來是這件事。
弗拉基米爾籲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笑容可掬地說:“哦,對,我是提出了申請,怎麼樣?什麼時候批啊?
“這個嘛……”瓦西裏拖長了聲音,“政治處決定還要繼續考核一下。”
弗拉基米爾:“……”
“還要考核?難道我們考核了她七八年還不夠嗎?”弗拉基米爾怒了,“她的功績有目共睹,請問政治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她可是我們最忠誠的戰士!你們這樣推三阻四,不怕自己的戰士寒心?!”
電話那邊的瓦西裏依然笑嘻嘻地,似乎一點都沒被弗拉基米爾的憤怒影響。
他笑著說:“她的成績我們當然看在眼裏,不然我們都不會接受你的申請,並且給她審核。”
克格勃總部政治處的審核,跟華夏帝國的政審一樣嚴格,一樣要查上下四代人和五服以內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