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司機大叔一臉不滿的樣子,弗拉基米爾嘴角抽搐了兩下,小聲嘟噥說:“……就知道紅包……讓你變節估計隻要紅包夠大就可以……”
“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司機大叔用手掩著耳朵湊到弗拉基米爾麵前大聲問道。
弗拉基米爾瞪了他一眼,朝他耳朵大聲吼:“不勞您操心!工作是工作!私人關係是私人關係!我不會公私不分!”
司機大叔這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這就好。——頭兒,樓下新來的女實習生對你很有意思,想約你……”
“滾!”弗拉基米爾虎著臉再次踹了他一腳,“琳娜才去世多久,你有臉說這種話?!”
司機大叔眨了眨眼,狐疑問他:“頭兒,你連人家男朋友都不是,怎麼就要為她終身不婚了?!你不是故意的吧?故意用她掩蓋自己真正的性取向?”
說完還趕緊往後麵退了幾步,似乎擔心弗拉基米爾隨時會撲到他身上,“我可是直的!你這個彎鉤離我遠點!”
“直你媽比!彎你媽比!”弗拉基米爾被他真是氣得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來,差一點拔槍崩了他。
彼得眼疾手快,將槍搶了下來,然後向司機大叔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琳娜和彼得本來是同一個行動小組的正副組長。
彼得是正組長,琳娜是副組長。
琳娜殉職之後,彼得簡直是坐了火箭上升。
司機大叔本來心裏有點不舒服,但彼得實在會做人。
不知不覺間,司機大叔發現自己都快被彼得收買了……
他搖了搖頭,走出弗拉基米爾的辦公室,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顧念之發微信。
【司機大叔】:Cereus,弗拉基米爾看來這輩子都要打光棍了。琳娜死後,他對一切雌性生物敬而遠之,我覺得他可以去做天主教的神父了。
天主教的神父都是要出家的。
顧念之看見這條微信,不知道怎麼回複好,又歎息,又好笑,最後發了一個紅包安慰他。
她對坐在自己旁邊聚精會神開車的肖夜笑著說:“這個司機大叔好有趣,我更喜歡他。”
比弗拉基米爾要實誠。
顧念之是知道的,弗拉基米爾對她總是存有幾分戒心,說話吞吞吐吐,好像擔心下一秒鍾她就會把她跟他聊天的那些事情告訴霍紹恒一樣。
雖然他也沒錯,因為她確實會把很多她認為重要敏感的消息告訴霍紹恒=_=。
顧念之哼著歌兒,輕聲笑了起來。
“司機大叔?”肖夜巴著方向盤皺了皺眉,“哪個司機大叔?”
她給她開著車,正行駛在去軍部的路上。
因為軍部的季上將突然打電話,讓顧念之去他的辦公室一趟,說有事情要請她幫忙。
顧念之不能一個人出行,肖夜跟她的影子一樣不管去哪裏都跟著她。
“是我在俄國認識的一個朋友。”顧念之笑眯眯地看著她,“他是克格勃的人呢,但是一點都沒有傳說中的恐怖,反而特別好玩。”
肖夜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緊了緊,手背上青筋都露出來了。
顧念之眼珠一轉,又說:“我不喜歡那個克格勃二把手弗拉基米爾,他最討厭了,看人的時候老是一副‘我看穿你了’的樣子,說話永遠陰陽怪氣。”
一提到“弗拉基米爾”,肖夜馬上警惕起來,飛快地用眼角的餘光感受了一下顧念之,被她似笑非笑像小狐狸一樣狡黠的神情給逗笑了。
心情很快恢複正常,肖夜無所謂地“嗯”了一下,說:“是嘛?”
完全不感興趣的樣子。
裝,我讓你裝。
顧念之移開視線,唇角掛著一絲笑容,看向了車窗外奔流的汽車長河。
……
來到軍部總部大院季上將家,顧念之被曹秘書直接迎到季上將的辦公室門前。
他敲了敲門,“首長,顧小姐來了。”
季上將親自給她開的門,請她進去。
顧念之不由高高挑起眉毛。
這麼殷勤禮遇,有問題呀有問題。
但她依然表現得毫無察覺的樣子,微笑著走了進去。
季上將在她背後輕輕掩上門。
“小顧,坐。”他指了指辦公室裏落地窗邊的小轉角沙發,自己先走過去坐在背窗的地方。
顧念之隻好坐到他對麵,麵對著窗戶。
落地窗上掛著淡金色落地窗簾,頭頂仿自然光照的LCD小孔燈將屋子照的如同室外的陽光普照。
季上將凝視著顧念之,溫和地笑道:“最近怎麼樣?都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