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一聽就笑了,馬上說:“……他不會受傷的。”
就連上街都不忘穿防彈衣的人,怎麼會讓自己受傷呢?
路遠:“……”
“嗬,瞧你這話說的,他是人,又不是神,怎麼會不受傷呢?”路遠曬了一下,“再說炸彈又沒長眼睛。”
“炸彈是沒長眼睛,可是我們長了,所以我們不會站在那裏任由炸彈炸。”顧念之輕鬆地說,“我們都沒事,多謝路總關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路遠點了點頭,不敢貿然給霍紹恒發短信,而且沒看見霍紹恒的人,他還是有些不放心,“是他送你回來的?”
顧念之說:“彼得先生還有事,回大使館去了。”
想到剛才霍紹恒看見她和何之初一起從屋裏出來立刻黑臉的樣子,顧念之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到底是他入戲太深,還是她以前沒有了解過霍紹恒的這一麵呢?
路遠走後,顧念之笑著搖搖頭。
抬眸看見鏡子裏的自己,她的笑容變成了苦笑。
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更是幾乎揉成鹹菜,臉頰上好像還沾著一抹灰……
就這幅樣子,剛才居然都沒有人提醒過她。
顧念之不由怨念起來。
可轉而一想,大概大家都認為這個樣子才是在炸彈和火場死裏逃生的正常模樣吧?
畢竟在那種情況下如果依然衣冠整齊,頭發油光鋥亮,臉上一塵不染,那也太假了。
可這幅樣子也真難看……
顧念之輕籲一聲,去浴室收拾自己去了。
……
霍紹恒回到蘇聯駐帝都的大使館,在自己屋裏歇息了一會兒。
C-X烈性炸藥的衝擊波實在太厲害了,他雖然當時穿著防彈衣,內髒依然不可避免地受到震蕩。
他又不是鐵人,難受肯定是會難受的。
但也沒那麼嚴重。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他才叫了醫生進來,說:“給我檢查一下,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醫生是從蘇聯來的,忙說:“您是哪裏不舒服?需要照X光嗎?如果要照CT的話,還是回國檢查吧。”
霍紹恒想了一下,搖頭說:“暫時不用,先給我常規檢查一下。”
“好的,彼得副總領事。您跟我去醫務室吧。”
很快常規檢查完畢,醫生看著數據說:“您的心跳有些快,血壓也高,您是剛剛結束了馬拉鬆長跑,並且得了冠軍嗎?”
霍紹恒:“……”
“還好,剛才有點事。”霍紹恒含糊其辭地說,“我的身體沒事?”
“沒事,這點狀況,對您來說不算什麼。不過暫時要靜養,不要再去跑馬拉鬆了。”醫生笑著打趣,“年輕人的體格就是好啊!”
霍紹恒勾了勾唇角,拿著醫生給他開的一些幫助睡眠的藥物回去睡覺了。
人體在睡眠中自我修複得最快。
……
送走顧念之和遠東王牌,何之初也離開何家,去軍部駐地處理這一次的事件。
“何少,各大媒體打咱們的電話都快打爆了,您要怎麼公布這一次的案情進展?”
軍部法務處和宣傳部的工作人員給何之初打來電話,向他請示處理方法。
何之初不以為然地說:“什麼都要打聽,這些媒體也該學學保密條例了。——我馬上就來。”
媒體泄密真是防不勝防。
來到駐地辦公室,何之初將這一次參與的人員一個一個叫進來,聽取他們的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