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驚得手機都快掉到地上了。
她顫抖著換了一隻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扶在窗欞上,壓低聲音說:“您確定?真的是您做的?!不會已經被掉包了?”
“我做的東西我自己不知道?能掉我的包的人,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生出來。”路近不屑地說,腦子裏也在緊張思考著,如何轉移顧念之的視線。
顧念之聽到這是熟悉的語氣,雖然心裏萬分焦急和驚訝,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她噗嗤一笑,發熱的腦子就冷靜下來了。
慢悠悠地轉身坐在窗台上,她微笑著說:“就算玩偶沒有掉包,可誰知那上麵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肉眼看不見的東西……”
她其實也隻是隨口一說,純粹為了堵路近的嘴。
而且秦瑤光那種表麵風光,其實內心陰暗的小人,什麼事做不出來?
這也不算冤枉她。
路近卻聽得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結結巴巴地道:“什什什什麼見不得人肉眼看不見……你不要亂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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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之太了解路近了,一聽他的語氣不對勁,馬上明白過來:“好啊!果然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說這個賤人怎麼會那麼好心關心我……你也是做實驗的,你給你的小白鼠準備過玩具嗎?你關心過你的小白鼠是不是心理抑鬱?”
顧念之切了一聲,“她要不是心裏有鬼,怎麼會關心我的玩偶娃娃?還有,怎麼會後來把我的那些舊玩偶娃娃都扔了換成新的了?”
路近聽見這句話,心裏頓時輕鬆下來,笑著說:“反正是舊東西,扔了就扔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過,他也發現顧念之就是對秦瑤光有執念,非要把她扳倒不可。
如果不讓她如願,也不知道她會扯出什麼東西……
路近的神情有些陰晴不定,最後都化成一聲長歎。
他坐在路遠的車裏,終於說:“……其實,秦瑤光很嫉妒素問,她對何承堅肖想很久了。”
顧念之:“……”
怎麼聽見有八卦的意思?!
顧念之忙看了看手表,說:“我還有五分鍾,您趕緊說。說完我就上庭扒掉秦瑤光的皮!”
她已經想扒秦瑤光的皮很久了,但是無奈自從秦素問嫁給何承堅之後,秦霸業一家就夾著尾巴做人,不僅在生意場上很低調,就連平時做人都沒有跋扈囂張過。
她都不知道該說何承堅厲害呢,還是秦霸業厲害。
總之他們是不敢惹何家。
之前的綁架案隻是不痛不癢,後來的次聲武器案,秦瑤光被當替罪羊推了出來。
可是轉眼間,秦霸業就跟美國的洛勒聯係上了,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
看看,為了秦瑤光這個賤人,居然要用整個華夏的貿易陪葬呢……
顧念之狠狠呸了一聲。
霍紹恒抬眼看了看她。
顧念之有些心虛地縮了縮脖子,忙對著手機那邊的路近說:“您快說啊!”
何之初踱到霍紹恒麵前,手裏把玩著一支煙,淡淡地說:“霍少,不裝了?”
霍紹恒笑了笑,“何少不是已經認出來了嗎?我哪裏裝了?”
自從那天何之初在他背後喊出那句話,他就知道他已經認出他了。
現在知道何之初跟顧念之是同母異父的親兄妹,霍紹恒就更沒有什麼顧忌。
再說他們需要何之初的幫助。
何之初見霍紹恒居然承認了,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手指虛點了兩下,“……算你狠。”
這邊顧念之卻發出一聲難以抑製地尖叫聲。
何之初和霍紹恒一起扭頭看去,異口同聲地說:“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