媺娖跌坐地上,低聲啜泣,卻是暗暗運功,隻待發難。
這時有漢軍都統王世選,向九酋稟報道:“啟稟睿親王……”多爾袞一邊聽著稟報,一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媺娖的嬌軀,心下已經在想著一會怎麼蹂躪這個絕世佳人,隻是既是別人先擄的,隻怕處女之身已經被破,真是好生可惜。
忽見一霎之間,媺娖氣勢一變,已是由任由宰割的小女奴,變成了不可仰視的聖女。
多爾袞常年征戰,對危險極是敏感,一瞬間,便覺全身毛發都乍了起來,低頭矮身,便將王世選拉到了麵前當做肉盾。隻聽得一聲槍響,便覺肩頭一痛。身邊衛士大喊大叫,都向媺娖撲來。
媺娖適才聽的漢語“睿親王”三字,更不遲疑,從懷中掏出短銃,便向多爾袞射去。隻是多爾袞甚是敏感,躲開了胸口要害,隻是擊中肩頭。
媺娖一擊不中,知道沒有時間再清膛裝彈,玉手一捏一揚,短銃便成了幾塊鐵片,如勁弩強矢般向多爾袞飛去,發出淒厲的破空之聲。
多爾袞強忍肩頭疼痛,伸手揪住王世選,便如持盾一般,擋在自己身前。王世選中了鐵片,便如被重錘擊中一般,隻聽得哢嚓嚓一聲聲巨響,鮮血狂噴,身體便如軟泥一般癱了下來,脊柱肋骨已盡寸寸斷裂了。
多爾袞手臂劇痛,也不知斷了沒有,被王世選的屍體一衝,壓倒在地.
這時媺娖身邊韃子眾將和九酋護衛,已經盡數撲上。輔國公瑪瞻離得最近,不及拔刀,張開雙手,便向媺娖撲來。
媺娖的天魔訣運轉到極致,身上罡氣流轉,紗衣都被彈得離體數分。她的動作仍是優雅秀美,便如舞蹈一般,不帶半分煙火之氣。可是舉手投足之間,卻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力量。
媺娖左手在地上一撐,身體便輕盈地飄起,右手在瑪瞻胸口輕輕印了一掌,順手從他腰間抽出了腰刀。瑪瞻一個虎背熊腰的猛將,被媺娖的素手輕輕一掌,卻立時口噴鮮血,軟倒在地,眼看是不活了。刀光閃動,媺娖身邊三尺之內,已經倒下了十幾個清將,或被斷頸,或被腰斬,死狀殘酷無比。
媺娖素衣赤足,立於血泊之上,眼波流轉,媚態橫生,身邊散落了一地的建奴軀體,別有一番妖豔風韻。
媺娖見這片刻間,多爾袞身邊又湧上不少衛士,心道莫要被他跑了,運足十成功力,手中鋼刀脫手擲出,直向多爾袞飛去。卻有幾個衛生舍生撲上,擋在多爾袞身前。那刀連串數人,終是停在了多爾袞身前。隻這一瞬,多爾袞又連滾帶爬,向後挪了數尺。
媺娖身邊的韃子見她神勇,知道不敵,隻是不斷充當肉盾,向媺娖撲來,擋在她與多爾袞之間。短短數丈間隔,已是堆滿了屍體,媺娖幾乎每一步都是踩著身體,向多爾袞殺去。隻是這些韃子們前仆後繼,殺不勝殺,多爾袞卻是越離越遠。遠處的白甲也已經陸續反應過來,彎弓搭箭,向媺娖射來。
媺娖心下焦慮,索性撤去護體真氣,運足十二成功力,雙掌施展劈空掌力,向多爾袞擊去。這一掌擊出,二人間的空間似乎都發生了扭曲,二十多名擋在其間的白甲精銳,盡皆斃命。多爾袞口吐鮮血,被這些人壓在最底下,不知生死。
媺娖不及查看多爾袞生死,背上一痛,已是中了三刀四矢。所幸她日夜苦修天魔訣,身體久經先天真氣淬煉,傷口並不嚴重。她知再拖下去敵軍重重圍困上來,自己就是武功通玄,也難免隕落此地,便有了撤退之心。
她作勢向多爾袞撲去,那些武士都慌忙攔在壓著多爾袞的屍堆前麵,眾白甲紛紛放箭封鎖阻攔。卻見媺娖玉足輕點,倒飛而出,數息間便殺入了清軍陣中。
媺娖知道這些白甲兵俱是建奴百戰精銳,一個個悍不畏死,極是難纏。她避開這些白甲,殺入了清軍陣中。沒了白甲強弓的威脅,在這三尺之內混戰,媺娖卻是輕鬆多了。
媺娖看準機會,從清軍的間隙中殺出,施展輕功,便躲入了軍帳之中。之後到處放火,借著軍帳遮蔽,忽東忽西,向外突圍。
建奴中軍的將領大部分都死於媺娖之手,多爾袞重傷被埋,不知生死,全憑悍勇作戰。外圍的清軍無人指揮,隻是口口相傳,說道睿親王被一個漢人女子刺殺,生死不知。
媺娖施展輕功,繞了幾個圈子,待到衝到外圍,混入女奴群中,裏麵的清軍不見媺娖,頓時亂成一團,有要保護多爾袞的,有要救助自家將領的,有要追殺媺娖的,吵吵嚷嚷,不成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