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落白離開的背影,啟晟衝動的想要上前拉住他理論,被楚紅衣急忙攔下。
她是誰?怎麼以前從沒見過?
啟晟不忿地質問楚紅衣。
楚紅衣看管冷宮的健婦而已,你和此等粗婦置什麼氣?也不怕辱沒了身份。
楚紅衣不打算讓啟晟在落白的身份上多做糾結,連忙將話題轉開。
楚紅衣機會難得,你可有了打算?
啟晟的性子早已被楚紅衣摸透,聽她這麼問,果然暫時不再惦記著找落白的麻煩。
如今已由不得本宮打算。勢在必行,朝中有親信老臣們謀劃,你之前所提,本宮也早與容姑姑議過。隻是……
楚紅衣隻是什麼?
哎,便是朝中和宮中皆有安排又能如何?聽師傅們說,無論父皇多麼不理朝政,可兵權依舊在他手中。拿不到兵權,其餘安排皆是徒勞。
楚紅衣兵權啊,確實是個問題。也不知皇上手中還有多少忠心耿耿的精兵良將。
萬餘精兵該是有的,都是當年跟著父皇打天下的驍勇之師。
楚紅衣若當真有萬餘忠心耿耿的精兵,那確實不好辦。
楚紅衣順著啟晟的話應了句,但心裏卻在盤算。
楚紅衣啟國開國已久,龍座上那人都已經沒了當年揭竿而起的銳氣,這些安享了幾十年富貴安逸的功勳,能剩下多少招之能戰的精銳,何況又有多少人還願意輔佐這等昏庸無道的君王,可就不好說了。
不過這些話楚紅衣是不會和啟晟說的,畢竟還沒熟到那個份上。
啟晟也不願再繼續多說這事,嚷嚷著自己的武藝有所精進,非要拉著楚紅衣比試。卻不想楚紅衣的功夫比之前更好了,每每隻是十來招就敗下陣來。
你功夫進步的如此神速,莫非是因著那健婦的原因?
許是這些時日被圈在冷宮裏的疏於鍛煉,一番比試下來,啟晟早已累得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楚紅衣哪有進步神速,是你退步了才對。這才練了多大一會,就能把你累成這樣?
楚紅衣避重就輕地回了句。
這倒也是,看來這些時日須得常來,否則好不容易練出來的這身功夫就要廢了。
啟晟習慣了楚紅衣德的牙尖嘴利,覺得她說得對,便不爭辯。
楚紅衣今日時間尚早,你可急著回去?
不急,可是有事?
楚紅衣之前答應送你的蛐蛐籠子做好了,你不急著回去,那便隨我去拿吧。
好啊,上次來找你也是想問問這事,結果給忘了。
兩人一路閑話回到了楚紅衣的住處。
楚紅衣一推開門,就見落白正坐在屋裏看書。
見落白竟然在自己屋裏,楚紅衣暗道不好。她竟忘了落白每日會在她屋裏看會書,等到了要歇息時才會離開。
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啟晟也見到了落白。
好你個粗婦,剛才差點傷到本宮就算了,竟然還敢無視本宮,本宮要是不揍你一頓,你怕是不會長記性的。
啟晟被徐後安排在身邊的人養得全無皇子禮數,一見落白也在,新仇舊恨一股腦全湧上心頭,立即開始露胳膊挽袖子起來,嚇得楚紅衣連忙將他拉住。
落白看了眼啟晟,又看了眼楚紅衣,抿了抿唇,放下手中的書,再一次無視啟晟,抬腳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