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序·報告書(1 / 2)

《米哈伊洛夫娜報告書》

我叫米哈伊洛夫娜,14歲,是一個天才,以往取得的成績讓我從未懷疑這點。1963年,我進入這裏,並開始為亞西福特家族工作。

三年前,雇傭我的老板,即聲名顯赫的亞西福特家族第六代繼承人愛德華·亞西福特在研究古代女王蟻的基因時發現了一種遠古病毒。這種病毒能使生物體基因發生變異,並且喪失思想意識,取而代之的是,感染體將擁有極強的生命力和抵抗力。

這非常有趣,它像極了我之前一直在研究的病毒,重要的是,雖然它的感染呈惰性,但是感染範圍非常大。也就是說,它不僅僅造成人體異變,也會對其它物種產生影響,這正是我所缺少的。

愛德華和他的搭檔——一個叫做塞賓斯的年輕貴族也察覺到了這種病毒的發展前景,他們將它命名為始祖病毒。

病毒的後繼研發已經超出了單人的能力極限,因為他們雖然才華橫溢,但不是我這樣的天才。於是,在我的提議下,新的研究團隊組成了,核心有三人:愛德華、塞賓斯和馬庫斯。馬庫斯是一名才華不遜於愛德華的研究員,他同樣擁有能夠和另外兩人相提並論的資本。

至於我,則繼續擔任愛德華的助手。對於這樣的位置,我感到十分滿意,因為我看得出,塞賓斯野心勃勃,而馬庫斯在病毒研究上的運氣,顯然要比愛德華好得多,所以,寄身於愛德華之下,我將可以獲得足夠的回旋餘地,淡出他們的視線,繼續做個觀測者。

新團隊的研究方向趨向於軍事用途,他們寄望於開發一種擁有一定智能和強大肉體的生物兵器,但是我不得不潑下冷水,這很困難,他們需要二十年,甚至更多的時間。我沒有給他們任何建議,因為他們還處於十字路口,而我已經選擇了一條道路,如果我幹擾了他們,讓他們走上我的道路,那就會破壞科學研究的可能性和多樣化發展,並不是我所期望的。

正所謂愚者千慮,必有一得,我有預感,或許他們真能發現一些我所看不到的領域。另外,在協助愛德華研究的同時,我也開始著手自己的研究。

1963年,斯賓塞聘請當時著名的建築師喬治·特利博爾在美國西部浣熊市郊的阿克雷山區建造阿克雷實驗室,當然,外部名義是建造一座洋館,盡管裏麵機關重重。雖然喬治對工程的浩大和森嚴感到奇怪,但是他仍然在四年內如期完成了工作。

聽到竣工消息後,我就知道喬治命不久矣,無論斯賓塞還是研究團隊的任何領導人,都不會允許讓無關人員掌握半點蛛絲馬跡。果然,1967年11月,喬治和他的家人被斯賓塞騙入洋館,成為了階下囚。

喬治的妻子傑西卡和女兒麗莎作為第一批人類活體試驗對象分別被植入始祖病毒的變異株Type-a和Type-b,我作為愛德華一方的代表參與了試驗的全過程。傑西卡融合失敗被廢棄處理,麗莎雖然成功了,卻失去理智,她剝下一位女研究員的臉皮,套在自己臉上。

現場的景象可真是悲慘極了,不過無論在哪個世界,這都是生體兵器研究中司空見慣的景象,如果不能硬起心腸並且迅速下判斷,可做不了一個合適的研究員。

盡管麗莎的成功仍舊鼓舞人心,但是所有人因為缺少經驗的緣故,都沒有發現這個試驗體的寶貴——她植入的雖然不是病毒藍本,卻是第一次的變異株,擁有最純正的病毒原體,如果始祖病毒還有什麼特性沒能發現的話,一定會在她的身上呈現出來。

我弄到了麗莎的切片樣本,這可以說是這次旅行的最大收獲,我可以預計到,自己的研究將會出現一個飛躍式的進展。

喬治從密室逃脫,並在洋館內四處尋找妻子和女兒的下落,但他很快就會發現,洋館的構造並不完全符合他當初的設計,他成功的逃亡,不過是斯賓塞一個惡意的玩笑。最後,喬治在絕望中死去,成為斯賓塞小醜劇裏的悲劇主角,不過我在斯賓塞欣賞這出拙劣劇目時,弄到了洋館結構設計圖。

我相信,以後會用得著它的。

1968年,研究團隊的核心三人為了掩飾研究目的,組建了跨國生物製藥企業安布雷拉,簡稱傘公司。因為在當時已經出現了“生物武器禁止條約”,盡管很多國家和組織都有在暗中進行這種非人道的研究,但是在明地裏,這種研究和投入使用是非法的,我們必須利用一個幌子來模糊這條界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