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可憐的公公和娟子,任何安慰的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我本來想再和寧澤說下這個事,沒想到回到家就被婆婆氣的大腦一片空白。她竟然把我的東西全都找搬家公司往外扔。自己坐在客廳裏指手畫腳的說:“那個是她的,扔了,那個是我買的,給我留下來。”
“您這是幹什麼啊?”
我懷疑自己走錯了門,光天化日,就算是對我有再大的意見,也不至於這樣吧?
婆婆看我回來了,冷漠的笑了笑:“孩子不打掉的話,我接受不了你。”搬家公司的員工用那種鄙夷的眼神看著我,仿佛我真的是個不檢點的兒媳婦,這樣對我罪有應得。我若是瘋子多好,此刻定然衝上去和婆婆撕個了斷,可我不能,理智告訴我此刻我必須靜下來好好的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孩子是寧澤的,我不能就這麼打掉。另外您的偏見希望您兒子和您解釋清楚,他身體很健康,我們……”我話還沒說完,婆婆就扯著我去了書房。她氣呼呼的和我理論:“我兒子的病你好歹不能當著外人說。”
我看她那激動的模樣,心中想笑。這麼多年最信任的兒子竟然和她撒了這麼入心的謊言。
“你給寧澤打電話吧,孩子是不是他的你問清楚便是。”我漠然的轉身,拎著我的包拿起電話,拖著疲憊的身體離開了這個家。婆婆在身後不依不饒的喊著:“你把你的東西拿走,你不拿走我就全都扔了!”
我頭也沒回,我不能讓一個每天把我往絕路上逼迫的人看到我此刻悲傷無助的眼淚。結婚到現在,我真的經曆太多的委屈,一切的一切在這一刻全都化作眼淚留在臉上,落進心中。
幸好那天發了工資,我包裏有幾千塊錢。要不然現在這樣的心情回娘家,我媽隻能跟著更操心。自從上次婆婆去我家罵我丟人現眼懷了別人的孩子,我媽就一直有些懷疑我真的在外麵有男人了。她還給我打電話,要我好好想一想什麼是對什麼是錯。說婚姻中總是有不順心的時候,不能放縱自己傷害了別人。
我和她解釋很多次,我告訴她我絕對沒有背叛過婚姻,絕對沒有寧澤之外的男人。但是我媽媽好像不信,她說婆婆那天什麼都說了。包括,寧澤的病。
一切解釋不清的事,我自己都沒有弄清楚答案。想來頭疼,夫妻之間是有信任才走到一起的。寧澤每次堅定的看著我,用心的和我說他是愛的我,我就會懷疑他真的有難言的苦衷,可是每一次,當欒天嬌趾高氣昂的和我宣布她和丈夫的感情進度,催我出局的時候,我的懷疑就那麼多餘而可笑。
這種煎熬折磨著我,在這兩個月足足瘦了十斤。從原先看著瘦摸著有肉,到現在是真的看著瘦,摸著也瘦。
我找了一家酒店住了下來,急忙租房子太不安全,我懷著孩子又能到處去找,酒店最起碼生活設施齊全一點。寧澤之前給過我一張卡,裏麵有零用錢,加上工資,我能支撐一段時間。下個月就又發工資了。大不了我租個筒房,應付生活。
晚上寧澤給我打電話,他回家看到婆婆把我屋子清空了,就到處找我。
我接了電話,平靜的告訴他我在酒店。他立刻開車來,接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推開寧澤的手,看著他焦急的一頭大汗。說真的,冷寧澤身上有一種吸引女人的魔力。他舍得對你好,不遺餘力。他長得很帥,能蠱惑人心的那種帥。我覺的女人其實也是現實的,誰不想自己身邊的男人要身高有身高,要顏值有顏值。而這些虛幻的東西其實並不重要,生活在一起之後,你會發現真的對你好才是丈夫,真的能保護你才算是老公。
冷寧澤看出我眼中的失望。他默默的坐了下來,想了一會說:“你要是不回去,我也不回去了!咱們幹脆多住在酒店算了!”
我心想隨你的便,嘴上沒說隻是笑了笑。對付他我也學會了周旋。什麼事情什麼想法放在自己的肚子裏,讓他琢磨去吧。晚上我洗了澡,用酒店的電腦放了音樂,還用了點包裏的香水。一切生活的自如,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寧澤奇怪的看著我,皺著眉頭問我究竟是什麼意思。我依著靠背,看著電視。
“早就想好了會有今天,所以被趕出來也有心裏準備。”我平靜的回答他,臉上的還掛著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笑容。
他脫下衣服,鑽進我的被窩。手緊緊的抱住我,把頭埋在我的懷裏。他說:“我總有一天會讓你和寶寶過上好日子。”
又是虛幻的諾言,又是虛幻的美好。我真的覺的這種虛幻是上癮的。就如冷寧澤。這個男人很致命,他吸引女人,他迷惑女人。他甚至讓我覺的如果我和他離婚,很難再愛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