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和她抱怨或者跟她吵架,就相當於拆她的台,我不能那麼做,畢竟劉姐以前對我不錯。
我正要去整理資料,冷寧澤的電話打了進來,他告訴我欒天驕今天回國,也就是說,他今天晚上不能來接我下班了。
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可我沒有多說半句話,在電話裏我故作輕鬆,還調侃他:“這下子你該高興了。”
他歎了一口氣,頓了好久才開口說:“老婆,我永遠隻愛你一個人!”說完,他掛了電話。
“大白天的接電話,有這個時間不如去好好工作,你最近的工作狀態一點都不好,我覺得,護士這個職業,最重要的就是認真和耐心,這兩點你都不具備。
劉姐突然開口這麼說,讓我覺得她仿佛變成了一個陌生人,我不知道我這些天到底哪裏得罪了她,認真和耐心這兩點,我都不具備。
我覺得好笑,我的耐心在單位是出了名的,狂哭的小孩,我都能夠搞得定,我看的出劉姐是故意找我的茬,隻是,她這樣對我,讓我寒心。
我沒有說什麼就去幹活了,我原本以為劉姐隻是官升脾氣漲,可是,當我走回辦公室,想去拿電話的時候,卻聽到劉鵬和劉姐相談甚歡。
劉鵬的意思大概就是,隻要劉姐讓我不好過,她這個護士長的位置就算做穩了。
劉姐還給劉鵬分析,說我畢竟年輕,初生牛犢不怕虎,讓我吃吃苦頭,受點委屈,很自然就會投奔劉鵬的懷抱。
我真的沒想到劉姐是這種人,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她和尹雙一樣沒有什麼壞心眼,真是背後被插一刀我還拿她當姐妹看待。
劉鵬要走,劉姐打開門送劉鵬發現我正站在門口,她整個人都驚慌了,不知所措的。
我看著劉姐,冰冷的眼神讓她不敢和我直視,劉鵬咳嗽了兩聲,逃似地回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劉姐以為我要和她吵架,拉著我關上門說:“既然你什麼都聽到了,我也不怕背著你,我在這上班,已經快十年了,我當護士長,大家也是認可的。”
我冷笑著說:“我不管你當不當護士長,但是你不能背後陰我,尹雙已經走了,難道你想把我弄走?”
劉姐說:“你不要提尹雙,如果你不提她,我還不生氣呢。”
我真的想不明白,像尹雙那種單純的女孩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劉姐,真是人不可貌相,每天一個辦公室,你好我好大家好,卻萬萬想不到,在彼此的心中,竟有這麼深的隔閡,
劉姐滿肚子的委屈,坐在那兒恨恨地說:“你們兩個年輕,總是有共同的話題,我呢,每天看著你們兩個好在一起,一個辦公室就三個人,你們兩個關係那麼近,那孤立的就隻有我。你老公有錢,可以給你買名牌包。尹雙年輕,她想要什麼也賺得來,我呢,我是你們兩個的看客嗎?”
我從來不知道劉姐的心裏竟然這麼陰暗,我更不知道我和尹雙竟然帶給她這麼多的不平衡。
我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倔強的把臉轉向了窗外,劉姐也沒有再說話,她擔心的是護士長的位置不保,而我擔心的,是從今以後,在不能擁有一個輕鬆自如的工作環境。
劉姐給我下馬威,下午的時候依舊吩咐我做這做那,這是她的工作,也是她的權利,我什麼都沒說,默默的承受著。
一天,
我沒有坐下了一分鍾,到晚上下班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累的筋疲力盡。
冷寧澤沒有來接我,醫院的門口空空如也,我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向了公交車站,還沒等上車,公交車的司機就探出頭喊道:“人滿了,下個車再走吧!”
我歎了一口氣,醫院門口的公交車大概10分鍾一趟,在城區算是最少,我又要站10分鍾,無力的蹲在路邊,我給媽媽打了個電話。
她慈祥的聲音能給我安慰,我媽問我:“回婆婆家過的怎樣?”
我說:“一切都好,婆婆對我比之前好,我和小姑子之間的關係也緩解了。”
我媽很開心,緊接著叮囑我說:“你要學會原諒別人,誰也不能揪住過去的事不放,寧澤隻是一時出錯,不會錯一輩子的。”
我在電話這邊拚命的點頭,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我媽以為我還在生冷寧澤的氣,又接著勸了我一會。
她做夢也不會想到,我這次回婆婆家隻是假象,而她口中那個不會一錯再錯的姑爺,此刻正和小三在一起。
劉鵬的車從我的身邊經過,他落下車窗,故意輕蔑地看著我,然後,車子緩緩地從我身邊慢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