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這些話,起身回到自己的臥室砰的一聲把門關好。
即便是演戲,我也很生氣。
婆婆為了自己的目的,真的是不擇手段。
我想在冷家生活下去,還真的需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然,這一場戲沒演好,我的小命倒是丟了。
晚上的時候冷寧澤打電話給我,我在電話裏和他說了他媽媽給我下藥的事。
我是第一次和冷寧澤說他媽媽的不是,冷寧澤非常生氣,他告訴我,以後吃東西都出去買著吃,他不在家我一定要照顧好我自己。
我的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我本以為,冷寧澤這一次會和他媽媽站在一邊,和我大吵一架。
我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護著我,聽我在電話裏邊哭了,冷寧澤安慰我:“安瀾你別哭,我現在回不去,欒天嬌剛剛和爸爸打電話,說等一下帶我去他們家,我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我不能在關鍵的時候放棄,你別哭,你哭了我會著急。”
我在電話的這一邊不住的點頭,我知道,為了我死去的孩子,我不能在這個時候托冷寧澤的後腿,趕緊說:“我不哭,你萬事小心!“
掛了電話,我拉過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臉。
第二天早晨起來,婆婆房間的門關得緊緊的。
我心中冷笑,看來她再也不會起來給我做早餐了。
我沒有和她打招呼直接去上班,任誰攤讓這樣的事情,心裏都不好受。
如果拿我當家人,她就會在乎我的身體,這樣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和仇人有什麼區別。
我理解婆婆做事的作風,她在仇恨中生活了這麼多年,在她的心中,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我這個不沾親不帶故的兒媳婦,就隻是她的墊腳石。
到了醫院,我在門口買了一杯豆漿,一個油條。
劉姐從對麵走過來,身邊還跟著幾個一起上班的小護士,現在的她春風得意,看見我劉姐並沒說話,而是把脖子一扭,拿出一副見到仇人的樣子。
我真沒想到她這個人變化這麼快,看來,在醫院待了十年她早已經熬不住了,把往上爬的機會讓給別人心中別提多不舒服,現在總算自己搶了回來,感覺,如沐春風。
我什麼都沒說,喝著我的豆漿吃著我的油條,這段時間,我也變得堅強了許多,成熟了許多,就如冷冰倩說的,人都要學著長大,經曆一些事兒,不見得會變得多好,但是,肯定會有好的一麵。
我現在很佩服冷冰倩,離婚之後她就去旅行了,說走就走,什麼過去,什麼傷心,全都跟著這一場旅行被徹底地埋葬。
劉姐雖然不跟我主動說話,但是在工作中並沒找我麻煩,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劉鵬安排的。
上次我和劉鵬攤牌,把話說開,劉鵬說以後不會再找我麻煩,那劉姐也就不會行動,他們兩個現在一唱一合,狼狽為奸。
我懶得去理會這些複雜的人心,隻想認真的把自己的工作做好,上午的時候,醫院來了一個急救的病患,闌尾炎穿孔。
我聽醫生說,是酒喝多了,這樣的患者在醫院並不少見,夏天的時候飲酒一定要小心,再加上吃了海鮮,這個病患,被折騰得半死。
手術之後,我去給這個病患打點滴,推門進去,我嚇了一跳,看著床上的不是別人,而是喬非,喬非看見我也很驚訝,“你在這當護士?”
我我急忙關上門,做賊心虛的看著他,他被我的樣子給逗笑了,可是一笑傷口就疼,“哎喲哎喲疼死我了。”
我當時真的想掉頭就走,可是,如果我換一個病房,必須要和劉姐打招呼,按照她現在和我的態度,一定會刁難我,並且問我為什麼要求換病房護理,那樣子就算我編造理由她也一定會調查清楚,事情就弄巧成拙了。
我隻能硬著頭皮走到喬非的身邊,低聲說:“你老實一點,我是負責照顧你的護士,以前的事你就忘記吧!”
他看著我,晃晃頭,我真是服了這個男人,被割了一刀,高燒三十八度,還這麼色膽包天。
“我老實不了,看你穿護士服的樣子,我更有想法了!”他微微一笑,盡管虛弱,卻也邪惡。
我恨恨地看著他,拿起了吊瓶針,紮向了他的手背。
“啊!”喬非大叫起來,呲牙咧嘴的看著我,我有些暗喜,板著臉說:“打吊針就是這麼疼。你個大男人,連打針都要叫,剛才手術的時候是不是哭得死去活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