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的,不管是罵還是哭亦或是發瘋似地和他打,一切已成定局。
在冷寧澤的心中我一定已經是那個背叛他的妻子,我不知道此刻在婚禮現場的冷寧澤該有多難過。
他一定覺得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他並肩合作的戰友為了孩子一起複仇的伴侶就這樣成了別人的女人,他眼睜睜地看著我走,那種心情我甚至可以能夠,清清楚楚地領略到。
我的眼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流,從沒有這樣的難受過,我知道我愛冷寧澤多於他愛我,當他背叛我的時候,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他做到了他能夠眼睜睜地看著我傷心,可是現在,當喬非把這一場誤會擺在他的麵前,我卻崩潰了。
喬非沒想到我會這麼激動,這本來是他作為男人的一次惡作劇,他做夢也不會想到今天是我和我前夫,一起努力要演好的一場戲,他壞了我的好戲。
我生氣地告訴他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眼前,也不要在我的人生裏充當任何的角色,我不需要他這樣的朋友。
那天晚上我是哭著回家的,眼睛紅紅的一進屋就被安宇看出來,他有點著急走了兩步差點摔倒。
“姐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手術之後的安宇特別關心別人的情緒,他以前不是這樣的,目中無人膽大妄為,所有青春期叛逆的特征幾乎都集聚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可是現在大不一樣,他關心每一個人,尤其希望我能夠開心快樂,我努力地裝作沒事,衝安宇笑了笑,“別多想,姐隻是是多愁善感沒什麼。”
“不可能!”
安宇斬釘截鐵地說,“姐,我還不了解你嗎?從小到大你就不喜歡哭。”
是啊!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堅強的女孩,不喜歡流淚更不喜歡輕易的在任何事的麵前說放棄,可是,麵對冷寧澤和我的婚姻我真的哭過太多次也動搖過太多次。
我不知道這一次喬非給我們製造的麻煩會不會帶來致命的影響,我真的害怕冷寧澤會因為這次的事徹底的喪失信心,而我對我們婚姻的信心才剛剛開始。
“你小點聲,媽知道又該擔心了。”
我低聲的說完就要回臥室去休息,安宇嘟囔了一句:“媽在才有事呢,你眼睛那麼紅,我不說媽也看得出來呀!”
我停住了腳步,想了想,拎著包朝門外走去,“姐你上哪兒?”
安宇擔心皺著眉頭跟了上來。
“我去尹雙那,等我眼睛不紅了我再回來,你不用擔心我沒事!”
安宇點了點頭,可是我看的出,他已經不是之前那個隻知道上網玩遊戲或是打架鬥毆的小男孩兒了,現在的他心中有太多的牽掛和擔心,經曆了生死失去了一條腿,他也比之前更加的成熟起來。
尹雙早上剛給我畫了美美的妝,晚上就看哭的一雙熊貓眼去找她,她用一幅怒其不爭的表情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這是最後一次哭了,哭過之後一次再也不要為那個人男人掉眼淚了,說真的,你早上來化妝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晚上一定會哭著回來。”
自從在售樓處失業了之後尹雙就失去了找工作的信心,每天抱著一個大破不是在家裏看偶像劇就是吃零食,她的經濟開銷全都是爸媽給,印上的家裏也不算太富裕,但是父母隻有這一個女兒,也算是供的起她吃喝。
她不喜歡和父母住在一起,就一個人在外麵租了房子。
房子不大一室一廳,她自己住略顯空蕩,我和尹雙就在床上,我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那份壓抑,慢慢的開口把事情的原委和我那心中認定最好的朋友講了出來,尹雙非常的詫異,一雙眼睛瞪得溜圓。
“安瀾姐,你說的是真的嗎?太他媽像偶像劇了。”
她最近韓劇看多了,那些離譜的劇情全都在腦袋裏麵,聽我說完她一拍大腿說自己完全可以寫一部網絡,沒準還能在網上一炮而紅。
就講一講我和冷寧澤之間的故事。
我撇了撇嘴,搓了一下自己通紅的眼睛,哽咽的說:“你就別打趣我了,我當你是朋友才把這些事都跟你說的,你千萬可不要告訴第三個人,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我發誓我發誓,”尹雙舉手表態,“如果把這件事說出去我就讓車….”
我急忙去捂她的嘴,“這種詛咒的事兒不能隨便說!”
死丫頭一點都不在乎,笑嘻嘻的看著我。
“安瀾姐,我現在算你最好的朋友嗎?”尹雙拉過我的手,難得嚴肅的看著我,我點了點頭,“對,你現在是我最好的閨蜜,不然這件事我也不會和你說,我剛剛回家了,我怕我媽看出來我哭了就跑到你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