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乎絕望的崩潰痛哭,半年來的壓抑和委屈在這一刻徹底的爆發出來。
喬非起初並不想理我,大步的向客房門口走去,但是走到門口的時候他感覺我有點不對勁,再次回到我身邊的時候,發現我已經暈了過去。
我從小就有這個毛病,情緒過於激動的時候很容易失去意識,我呼呼地聽見喬飛在喊我的名字,一句比一句聲音要大,我想回他一句,可是我不管怎麼努力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後來我感覺他把我抱了起來,再後來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醫院裏,睜開眼睛發現眼前一片白色,護士告訴我說,家屬剛剛出去了馬上就回來,我當時神誌還不是很清楚,一時間想不起我的家屬到底是誰。
後來,清醒了好一會兒,我才斷定這個人應該是喬非,不一會,喬非從外麵急匆匆地回來,手裏拿了一些水果和吃的,他看我醒來臉上有驚喜的表情,趕緊走過來邊說:“你總算醒了嚇死我了!”
我看了看他沒有說話。
“說話啊!”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啊晃。我厭惡地打開了他的手沒好氣地說:“我沒死也沒瞎!”
喬非見我說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讓你嚇死了,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身體不舒服?”
我根本就不想聽他說任何事兒,昨晚的恥辱我這輩子也不會忘記,我擺了擺手說:“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他看著我,有些生氣了說:“你覺得我現在會走嗎?我把你一個人丟在醫院裏我會放心嗎?”
我冷笑著說:“喬非你不要假慈悲了,貓哭耗子這種事兒我真的不領情!”
喬非知道我在生氣,他也知道我為什麼生氣,他坐在我的床邊,耐著性子和我解釋:
“安瀾,我是因為你對你前夫一往情深有些吃醋,但是我並不是故意不幫你,我沒有那麼幼稚,這件事涉及的問題非常大,你想一下,就算我出麵很多人會給麵子,但是經濟上的問題怎麼辦?你知道冷寧澤挪用了欒家多少錢嗎?兩千萬!這兩千萬全都用在資金周轉上,你覺得我可以拿兩千萬替他彌補這個亂子嗎?”
喬非為什麼要拿兩千萬?喬非的話很有道理,如果說冷寧澤欠下這麼多錢,那誰也幫不了他,我安瀾拿不出兩千萬,也不可能把自己賣了!
“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我終於冷靜下來,看著喬非繼續哀求的說:“我求求你幫我想想辦法!你知道我一個女人我在這方麵一點經驗都沒有,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坐牢。”
“為什麼?”
喬非深深的望著我,“安瀾你和我說實話,我不相信你在感情上受到傷害之後還會這樣飛蛾撲火義無反顧,這裏麵一定有原因!”
我再一次覺得在喬非的麵前我就是個透明體,我心裏想什麼,我隱瞞了什麼,在他的麵前通通沒有用。
“你太可怕了!”
我拉過被子蒙在了自己的頭上,給我一片黑暗吧,至少我在裏麵能夠尋求最起碼的安全感。
喬非氣憤地把我身上的被子拉走,指著我說:“如果你當我是朋友,就把事情和我說清楚,我不想被蒙在鼓裏,同樣,更不會稀裏糊塗的幫你!”
他最後的一句話,讓我覺得我似乎還有戲,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這種感覺很奇怪,我們兩個不像是有過那種關係的情人,倒很像出生入死的兄弟。
“說吧,我洗耳恭聽!”
他坐在床邊,情緒似乎不太好,我知道,喬非是真的喜歡我,關於我對寧澤的感情,他始終覺得吃醋,我不知道如果我跟他說真話之後他會不會更生氣。
可是如果不說的話,他是肯定不會幫我了,經過了一番激烈的心理鬥爭,我決定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把一切和喬非說個清清楚楚。
“其實我和寧澤沒有離婚…”
我的話一出口喬非瞪圓了眼睛看著我,“你說什麼?你們倆假離婚?”
我點了點頭,“沒有辦法,寧澤想要複仇,可是按照我們的實力和欒家根本構不成對手,所以…”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喬非臉上的神情已經盡顯鄙夷,“荒唐,簡直就是荒唐!你們以為欒天驕的父親是傻子嗎?那家夥在商場上是有名的鬼頭,外號就叫欒狐狸,你們兩個以為自己有多聰明可以瞞天過海?”
我歎了一口氣,或許喬非說得對,冷寧澤太自以為是了。
“欒天驕殺了我的孩子!”
我看著喬非,眼淚不住的往下流。
我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我從來沒有想過和誰為敵,可是,她殺了我的孩子,我忘不了那一天,欒天驕的父親逼死了冷寧澤的父親,冷寧澤是在仇恨中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