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媽走後,我癱軟在地。我知道舅媽肯定會把這件事到處去跟別人說,我並不害怕別人在我背後指指點點,說我的壞話,但是寧澤要是聽說了會怎麼樣?畢竟多多的事一直都是他心頭上的一道疤,傳出去的謠言隻會被添油加醋的更難聽,聽到那些流言蜚語,寧澤會不會要跟我分手?還有多多,他還那麼小,連話都還說不清楚,那些流言對他今後的人生肯定會造成傷害吧!想到這些,我的心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般難受,我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忍了一整天,我終於再也控製不住了,我捂著自己的嘴巴,止不住的哭泣,淚水很快就模糊了我的雙眼。我忍不住去問:“我到底是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傷害我,傷害我愛著的一切?”
果不其然,第二天,表弟便在廠子裏跟別人說起了這件事。當然這一切都是舅媽指使的。
午休時分,表弟故意在工人中間挑起話題,說什麼“出軌”之類的新聞,然後就神神秘秘的說起我的事。
“我那表哥是有本事,對人也好。但是啊,我那個表嫂啊??????”表弟故意賣了個關子,廠裏的工人立馬來了興趣,追問起來。
表弟看見工人們的反應非常滿意,他得意一笑,故意壓低聲音說:“我表嫂可不要臉了,她呀給我哥戴了一頂綠帽子。”
工人們知道我跟寧澤感情一向很好,都不相信表弟的話,說表弟胡說八道,表弟一聽急了,就說:“我沒胡說,我跟你們說我表嫂還跟別的男人生了一個孩子呢!你看,我哥對自己女兒多好啊,但是對那個兒子從來都沒提過,為什麼啊?就是因為那不是他的兒子。”
工人們聽表弟說的繪聲繪色,自然地就想到寧澤的確對多多不冷不熱,不如對茉茉寵愛,開始對表弟的話半信半疑。於是,廠子裏的人開始對我議論紛紛。俗話說的好,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這些風言風語就傳到了寧澤的耳中,寧澤聽說之後當即大發雷霆,他立刻通知廠裏的人說要開會。
廠子裏的人被寧澤突然說要開會弄得莫名其妙,當大家都集中起來之後,寧澤黑著一張臉出現了。寧澤一到場,就把表弟叫了出來狠狠罵了一頓:“你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好好工作,就知道在背後嚼舌根。要不是當初念著是一家人,我是不會讓你到公司上班的,本還想要是你努力上進就帶著你好好幹,誰知道你不僅不知道安安分分的工作,一天到晚就知道造謠生事,你要是不想工作就不用來了。我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
表弟被說的無言以對,低著頭一聲不吭。廠子裏的工人頭一次看寧澤發了這麼大的火,也都是鴉雀無聲。
寧澤見狀,稍微控製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對著大家說到:“各位,我相信大家在咱們公司都是想好好工作的,在場的各位都有家庭,肯定也不想別人對你們的家庭議論紛紛吧?我今天不是想對大家發火,因為我知道你們隻是不了解情況,聽信了流言蜚語而已,我不怪大家。但是,要是以後我還聽見這種謠言,不管是議論我的,還是議論別人的,我不論是誰一律開除。最後我隻申明一點:我的妻子很好,她不是什麼壞女人,我很愛她,她也很愛我,我的家庭很和諧。”
經過寧澤的一番話,廠子裏再也沒人議論了。晚上回來之後,寧澤跟我說了這件事,我很感動,淚眼婆娑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我癡癡地看著寧澤說:“對不起寧澤,謝謝你!”
“傻瓜,以前的事是以前,再說你沒錯,現在我們都好好的過日子就行了。”寧澤捧起我的臉,溫柔的替我擦掉眼淚,輕輕把我擁進懷裏。
我躺在寧澤寬闊的胸膛,聽著寧澤一聲聲有力的心跳,突然這段時間所以的氣憤和委屈都消失不見了,我真想時間靜止在這一刻,寧澤的溫暖的懷抱和溫柔的話語仿佛拯救了在生活的海洋裏溺水的我,讓我感到無比的安心和幸福。
“安瀾,我還是把表弟解雇了吧!”寧澤平靜的說:“我本以為他會安心工作,就算不會有什麼大的價值,至少也不會添什麼亂子。可是這次看來,我不能再留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