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敲了半天娜娜就是不理我。我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就趕緊去擰門把手,發現娜娜把門從裏麵反鎖了,根本打不開。我不放心,趕緊去叫醒了寧澤,讓他去看看。
寧澤一聽也覺得不對勁,趕緊去敲娜娜的門,一邊敲一邊喊:“娜娜,娜娜,娜娜你把門開一下,娜娜。”可是任憑我們怎麼喊,娜娜就是不出聲。我跟寧澤對視一眼,知道大事不妙。
“安瀾,你去把建哥叫起來,我跟他一起把門撞開。娜娜恐怕是出事了。”寧澤緊張的對我說。
“好,好,我這就去。”我趕緊就去找建哥,寧澤則是一邊撞門,一邊還在喊著娜娜。
很快,我就喊醒了建哥,告訴他娜娜可能出事了,讓他趕緊去看看。建哥聽我這麼一說趕緊就去了。冰倩也嚇了一跳,拉著我趕緊跟了過去。
寧澤跟建哥一起把門給撞開了,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我們趕緊開了燈,看見娜娜躺在了地上,流了好多血。
建哥趕緊衝上去抱起娜娜,“娜娜,娜娜,你醒醒,娜娜!”我一看,娜娜的身邊有一把水果刀,左手的手腕被割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還在不斷的流著血。我嚇得不由得尖叫了出來。
寧澤趕緊跑到客廳打電話叫救護車,我看到娜娜的床頭櫃上放著一張紙,走過去拿起來一看,上麵寫著:“遺言:我不想活了,失去他我失去了全部生存的勇氣!”原來,娜娜是因為表白被寧澤拒絕才想不開的,我又驚訝又害怕。
不久,救護車就過來了,我們都去了醫院,醫生立即給娜娜進行了手術,還好娜娜隻是失血過多,我們發現的也早,經過搶救好歹撿回了一條命。聽到醫生說娜娜沒事了,我們才稍微鬆了一口氣。
很快,娜娜就醒了。看見我們都在,虛弱的說:“你們幹嘛要救我?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反正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娜娜,你說什麼呢?你才十幾歲,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什麼活著沒意思?這種話不準再說了。”我一聽娜娜一個念小學的孩子竟然說出那種話,忍不住說道。
娜娜剛剛蘇醒,失血過多的她本就精神不濟,也就沒有力氣再跟我爭執,索性比起眼睛不再看我們,但是眼角還是落下了眼淚。
之後,寧澤把我們都叫出來病房,一臉嚴肅的看著我們說:“我沒想到娜娜的想法竟然這麼偏激,看來我們不能太樂觀,我們最好還是帶娜娜去看看心理醫生。她正好處在青春期,要是不好好處理這件事,隻怕以後還會有危險。”
“是啊。”我也很讚同。建哥跟冰倩當然也不會反對。
說老實話,我很不解。現在的孩子是怎麼了?竟然因為這麼一點點小事就想要自殺,他們真的是太不珍惜生命了,他們估計一點都沒想過要是他們真的出了什麼事,他們的父母該有多傷心。
幾天之後,娜娜就出院了。我們把家裏的刀具之類的全部收了起來,建哥也不敢隨便喝斥娜娜了,但是娜娜一個人老是呆呆的坐在發呆,也不跟我們說話,也不理我們,我們看了都十分著急。之後,我跟寧澤商量了一下,就去找娜娜說去看心理醫生的事。
“娜娜,我們有事想跟你談談,可以嗎?”寧澤溫柔的問道。
但是娜娜看都不看寧澤一眼,依舊是看著遠處發呆。
“娜娜,你這樣下去不行,會生病的。要不,我們去找心理谘詢師聊聊天怎麼樣?你可以把不願意跟我們說的話說給心理谘詢師聽,好不好?”寧澤並沒有因為娜娜不理會我們而放棄,接著說。
娜娜聽見我們要帶她去看心理醫生,終於有了反應。她轉過臉,一臉的難以置信看著我跟寧澤,突然就跳起來,大吼大叫道:“我不去!你們誰願意去誰去。我沒病,我不去看醫生,反正你們隻是想找個理由把我推出去是吧?我就是不去!”
“娜娜,你誤會了,我們是擔心你的身體。”我看娜娜好像誤會了我跟寧澤的意思,趕緊解釋。
“什麼誤會?你們就是嫌我礙事是不是?想趕我出去是不是?我不去,我不要去看什麼心理谘詢師,我不要!”娜娜的態度堅定,堅決不去。
我們隻有稍微提一點這件事,她就會立馬發脾氣,把家裏的家具都給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