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潘明輝滔滔不絕的說著,不停地拿往日的情分說事,終於,潘明輝聽了我的話還是不放心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他想著我現在跟寧澤的關係這麼差,常常去酒吧喝酒買醉都沒人管,他擔心我會出事。
“唉,好吧,我不走了!”潘明輝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安瀾姐,你說的對,我的確還是沒有辦法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邊,而我知道你是絕對不會跟我走的,既然如此的話,我以前承諾過會永遠在你身邊守護你,現在我就為了你留下來,我不走了!”
我一聽潘明輝說不走了,趕緊止住了哭泣,我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問:“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不走了?”
“你都哭成這樣了,我怎麼還能放心走呢?”潘明輝笑著說。
聽到潘明輝確定的答案,我破涕為笑,我就一邊哽咽著一邊笑,樣子非常滑稽,潘明輝都忍不住被我逗樂了。
之後,我和潘明輝一起回去,我突然想起來潘明輝已經把房子給賣了,不由得擔心,“潘明輝,你把房子賣了,你住哪兒啊?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把房子重新買回來吧!這是你剛剛送到我家的錢,我們把錢還給買家,就說我們不賣了,趁著現在人家也還沒搬進去。”我把錢塞到了潘明輝手裏,著急的說。
“安瀾姐,不用了。”潘明輝倔強的拒絕了我,“我不想再接受別人的東西了,我有手有腳,難道還找不到一個住的地方嗎?”他又重新把錢塞回我的手裏,不願意接受。
“可是,你這突然一下子去哪裏找住的地方啊?不行,我還是覺得你應該把房子買回來。”我還是擔心潘明輝,想讓他把房子買回來。
“不用了,今晚我先住一晚上賓館,以後我還是跟以前一樣租房子住吧,這樣至少我睡得安心,不用擔心被別人說是我住著別人送的房子了,我晚上睡覺都會睡得香一點。”潘明輝態度堅定,我看他這麼堅定就不再勸他了,但是,我還是不由分說的把錢還給了他。
“房子的事情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但是這錢你必須收著!”我語氣堅決,眼神堅定。
“安瀾姐,你這是幹嘛啊?我沒有收房子,就跟不能要錢了。我要是收了這筆錢,跟當初住在冷老板送我的房子裏麵有什麼區別?所以,我不能要這筆錢,你還是拿回去吧!”潘明輝不願意收,一直跟我推脫。
我強硬的把錢塞到了他的手裏,說道:“這筆錢你必須收,而且這筆錢跟冷寧澤沒有任何關係,是我安瀾給的,為了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別人也沒資格對這筆錢說三道四的。你要是不收,我就當你沒把我安瀾當成朋友,那我們以後也不必見麵了!”我怕潘明輝不收,忍不住威脅道。
潘明輝聽我這麼一說,眼神中透著堅定,他要是在推脫我恐怕真的就要生氣了,於是潘明輝歎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這筆錢我就收下了。不過我不會用的,這筆錢就當是你存在我這邊的,我暫時替你存著。”
我看潘明輝總算是收下了,就笑了。我不管他以後會怎麼處理這筆錢,但是我隻希望這筆錢能幫到他。他無端被卷入我和寧澤冷戰,還被寧澤給開除了,於情於理我都應該補償他。這筆錢雖然不多,但好歹是我的一片心意。
潘明輝留了下來,重新找了一份工作,也找到了一處還不錯的地方租了一套房子住在。他找好房子的那天就給我發了他的地址,我知道他住在哪兒之後,由於對他一直心存愧疚,就經常去看他,買一些吃的用的給他。
日子一久,寧澤看不下去了,有一天我給潘明輝送完東西回來,寧澤把我堵在了客廳,酸溜溜的說:“哎呦,今天又去看潘明輝了啊?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好的,竟然能讓你這麼關心他,連家都不顧了?”
我知道寧澤是在吃潘明輝的醋,但是我一想到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心裏非常生氣和失望,就懶得理會他這種沒有道理的飛醋。
我抬起頭瞥了寧澤一眼就把頭扭到一邊,然後繞過他回房間了。寧澤看見我的態度氣的跳腳,但是他拿我一點辦法都沒有,心裏就更憎恨潘明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