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後,我回到了家。看到婆婆一臉黑的坐在真皮沙發上,抱起雙臂好像是在生氣。
看著我回來了,她無比激動起來,似乎終於有人和她吵架了……
她站起來,質問我出去那麼久,又不回來煮飯,去哪野去了。
我不想和她再爭吵下去,其實從小到大,我媽就是那種不愛與人爭執的女人。我自小在我媽身邊長大,自然不喜歡那些唧唧咋咋的感覺,但是這段時間,我似乎真的快被婆婆逼瘋了。
再加上想起之前我對她的包容和理解,心中就越加憋屈。久而久之,差點得了大病。不過今天幸虧弟媳婦的一番話,我仿佛一下子撥開雲霧見天日了。
我是和寧澤過日子,不是婆婆,對我們的愛情世界來說,她,才是真正的外人。如此來說,我何必生氣!
我準備收拾一下去自己的臥室裏。婆婆卻是不想放過我,大步走過來攔住我,說我又是那麼賤,在大庭廣眾的地方給她丟臉,還跑出去那麼久,到底是去找哪個人訴苦了?
我愣住了,但也忍住了。搖了搖頭,微笑道我要先回去了。不知道自己的心情為什麼如此平靜,該是歡歡說的話起了效果。
我說不想和她吵了,她驚奇的盯著我。仿佛我說了什麼大不了的話。
不過,緊接著她又恢複了她的冷笑,說我是不是最近生病生的腦袋傻掉了。什麼叫回話都不懂。什麼叫不想吵了,她是自願和我吵得嗎?婆婆嗓子大,震耳欲聾的,感覺左耳從今天早上就有些脹痛。現在更是有些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了。
我有些煩躁的看著她,可耳朵真的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了。不知道是我的暫時性耳疾犯病,還是我根本不想聽。就看見婆婆的臉。
看著婆婆的臉,全是皺紋,但又全是生生的對我的嫌棄,厭惡。但透過那一張臉我又仿佛見到了冷寧澤。冷寧澤是一個多帥的男人,而這個又帥又愛他的男人的母親在自己的麵前。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一向很清楚,他的家庭和他,所以,我並不想理睬她的冷嘲熱諷了。
我隻是平淡的回了一句,婆婆,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婆婆有些吃驚的盯著我,有史以來最吃驚吧,因為一直以來隻要是吵架我必定要繼續,如今早已沒有任何挽回的餘地了。
但是,吵架那麼累,又那麼令人受傷,還是在和他的母親吵,我受不了了。
隻想回去,也許是看見我的勞累,也許是看見我的退讓,也許是以為我暗藏著秘密。婆婆她也隻是多說了幾句,看我沒有任何反應,就不再想說下去了。感覺到沒意思的走開了。我微笑著,感覺此刻的自己有些舒適。在弟弟家時候的那種舒適。
其實心裏多少會有些抵觸婆婆,但是一想起歡歡那段我並不明白的話,我還是很喜歡歡歡和弟弟的關係,覺得她們那段愛情是很有意思的,也是無比幸福的。
歡歡是個漂亮的活潑的年輕女孩,但是後來跟了自己的坡腳弟弟受的哭不比我少,而且我很相信歡歡那麼聰明,遇到什麼事都會想盡辦法走下去。
我回到了房間,想起來好像還有很多家務沒幹,很多孩子的東西沒有收拾,忽然間就想讓自己忙起來,什麼都不要多想,什麼也不想多說。婆婆偶爾會過來廢上幾句口水,但是我完全就忽略了她。
或者,就算她在,我也是忍著,忍者為大嘛,什麼也聽不見了。
晚上也悄悄的來了,我靜靜的坐在桌子上削土豆,等冷寧澤和孩子回來,覺得內心些許充實起來。婆婆依然的希冀吵架的時間已並沒有太多用處。
做好了夜宵,冷寧澤正好進了家門。我內心有些激動,他是終於回來了。我很快的走到他麵前,寒暄溫暖起來。冷寧澤把外套遞給了我,臉上布滿了驚訝。
我微笑的回應他,說辛苦了。他深深的皺起眉頭,嚴肅的問了我一句沒事吧。我忽然感覺之前的妻子身份一直沒有怎麼做好,要麼我就那麼正常的和他說話,他卻是不敢相信。
他伸出半個頭來想看看我的身後婆婆,婆婆也是正兒八經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我把他的包拉過來,說小聲點,孩子在睡覺。我給他做了些宵夜。
冷寧澤站在門關的時候,真的像個木頭人一樣愣住了。我有些偷笑的轉過身去,去廚房準備端熱菜熱飯回來。
聽到冷寧澤在門外叫婆婆,和她仔細的談了談話。但婆婆也沒有多說什麼,今天沒有什麼好說的,更沒有什麼好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