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寧澤的臉色難看,本來我還想索性找舅媽問個清楚的,可是我現在擔心寧澤急火攻心,身體恐怕會出問題,就趕緊聽寧澤的話,扶著他回到了我們自己的房間。
我扶著寧澤躺到了床上,看著寧澤的臉色慘白,我擔心的不行,著急的問:“寧澤,你沒事吧?你哪裏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醫院吧!”
寧澤看我著急的都快哭出來了,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抱歉的對我說:“我沒事,隻是剛剛被氣到了,休息一下就會好的,你別擔心。對不起安瀾,之前我還懷疑你,我隻是沒想到,沒想到舅媽她……”
“你就別再想舅媽的事情了,現在我擔心的是你!”我怕寧澤想的太多對身體不好,就趕緊打岔,說:“你現在不要想著那些糟心的事情了,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哪兒不舒服,你看看你的臉都白得像一張紙了!”
寧澤知道我擔心,對了我硬生生的扯出了一個笑容,說:“我真的沒事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別擔心!”
寧澤堅決說自己沒事,不願意去醫院,我隻好隨著他。當天晚上,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出去吃晚飯,舅媽也沒有過來叫我們,大約是被我們戳穿了謊言,所以心虛的不敢來見我們吧!
就這樣,寧澤因為婆婆骨灰丟失的事情傷心難過,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我看寧澤因為這件事情傷心成這個樣子,而舅媽連一句對不起都沒來跟我們說,越想越氣,第二天一早就去找舅媽去了。
我氣勢洶洶的衝到了舅媽的麵前,衝著舅媽大聲說道:“舅媽,看在我過世的婆婆的麵子上,我還叫你一句‘舅媽’,現在既然你已經把我婆婆的骨灰給弄丟了,我們也不能怎麼辦,我現在隻想說一句,你必須給寧澤賠禮道歉!”
舅媽聽見我的話之後愣了半天,在她的心目中,她是我和寧澤的長輩,就算她做了天大的錯事也不該跟我們這些作晚輩的賠禮道歉,於是,她硬氣的說:“安瀾,你是傻了吧?我憑什麼給寧澤道歉?”
“憑什麼?”我看舅媽一點愧疚的心情都沒有,更加生氣了,忍不住罵道:“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把我婆婆的骨灰給弄丟了,難道不該給寧澤道個歉嗎?寧澤平時對你可是夠好了的了,你做人可不能這麼不講理!”
“我不講理?我哪裏不講理了!你說寧澤對我好,他哪裏對我好了?”舅媽還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
看著舅媽這幅樣子,我知道我就算有道理跟她這種人也是講不通了。索性,我就不講理了,我搖了搖頭,向舅媽伸出一隻手,咬牙切齒的說:“既然你根本不把我和寧澤當作親戚,那我們也不用跟你客氣了,之前我們借給你的十萬塊錢還來,我和寧澤拿到錢立馬從你這兒搬出去,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走出門去誰也不認識誰!”
舅媽聽我問她要錢,不僅不著急,反而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還翹起了二郎腿,不屑的說:“那不好意思,錢我現在一分都沒有,現在給不上!”
看著舅媽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樣子,我氣得不行。舅媽斜著眼瞅了我一眼,好像在說:“怎麼樣,反正我沒錢,看你能拿我怎麼樣!”
舅媽這一挑釁,我更生氣了,質問道:“你沒錢?那祖墳搬遷的補償款不是全被你拿了嗎?錢呢?我不管,今天你必須把錢給我!”
“那可真是不巧了,錢我全部都拿給我小兒子了,給他做創業的資金去了。我現在是一分錢都沒有,還不了你的錢。”舅媽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而我,一聽舅媽說錢全部被她給她的小兒子了,心裏“咯噔”一下,心想這多半是完了,錢恐怕是真的要不回來了。
但是,看見舅媽這幅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實在是咽不下心裏的這口氣。我聽舅媽剛剛說錢是給她的小兒子拿去創業,就想舅媽肯定是被她的小兒子給蒙騙了。
“創業?”我冷笑著看了一眼舅媽,說:“你說錢是給你小兒子創業?那請問他是創的什麼業啊?”
舅媽被我這麼一問給問傻了,臉色立馬就變了。她的小兒子跟她說的都是謊言,所以舅媽怎麼可能會知道,但是舅媽還是嘴硬的說:“就是去開公司了唄,就跟寧澤以前一樣!怎麼,我家小兒子幹什麼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