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萱:
何必獨獨掛念那實際存在,卻毫無價值的過去?
有情之人,終成眷屬。有情之人,展望未來。
昏暗的房間,像是被陰霾覆蓋一般,僅有的一絲微光穿過窗簾的縫隙,潛進房間內,給陰影中的男子增添了一抹神秘感。
“喝了它。”男子幺起一勺湯藥,喂到坐在床上的女孩嘴邊。
女孩一側臉,避過了勺子。黑暗中,可以隱約看到女孩眼睛被紗布覆蓋,腦後還有一抹滲過紗布溢出的絲絲血跡,標誌著從前,這裏曾受過傷。
“喝了它,你的病才會好。”男子耐著性子,又將勺子移到女孩嘴邊,誘哄著女孩,“病好了,你才能看到你所期待的更美好的明天。”
女孩不為之所動,又將頭一側,她絲毫沒有發覺,男子的臉色已經變得陰沉。
隨著勺子抨擊碗發出的聲音,碗在桌上轉了幾圈,才穩下來,湯藥撒了一桌。緊接著又是木椅摩擦地麵發出的刺耳響聲,男子站起身,有些怒了。
“她不肯喝就給我都灌進去!”
“是。”男子身後站著的幾個人來到床前,按住女孩的四肢,硬將湯藥灌進了女孩嘴裏,毫無憐香惜玉之心,也不顧女孩的掙紮。湯藥撒得女孩衣服身上都是苦澀的味道,就像她先前的生活一般。
男子見湯藥被喝了下去,彎下身,撫摸著女孩的臉,柔聲道,“這才乖嘛!”
說完,在女孩的臉頰上吻了吻,隨即起身,向身後的人道,“我們走,明天要薛梓淇再來看看她的病情。”
“是。”
隨著一聲沉重的關門聲,房間終於安靜下來。
女孩側著頭,動了動僵硬的脖子,雖然看不見,但仍朝著記憶中門的方向望了望。
她其實很怕那個男人,那個反複無常,陰晴不定,有時卻又對她關懷備至的男人。
女孩低著頭,抿了抿冰冷的唇,雙手覆上了自己的雙眼。厚厚的一層紗布包裹著她的眼睛,腦袋後麵還隱隱產生著刺痛感。
一陣涼風吹進屋裏,女孩瑟縮著又躺回了被窩裏,不敢太壓著傷口,隻好側過頭麵朝另一邊。
閉上眼,腦袋昏昏沉沉的,腦海中閃過一段段短暫的記憶。就好像電影的交卷有一部分被燒毀了一般,沒頭沒尾,甚至還有個她根本不認識的人出現在她的記憶中,隻是,記憶中的那個人,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扯著她的心。似乎……曾經,有過那麼深的刻骨銘心。
記憶僅僅停留在了她從高樓墜下的畫麵。
沒有理由的,女孩心裏產生了一種悲涼。
她為什麼要跳樓?她不記得了。甚至這之前她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都記得不大清晰,都僅僅隻是一個個片段的記憶。
“其實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我愛的是你們家的錢。不過,這些,我收下了,嗬嗬……”
“容萱,你父母出事了……”
“小萱,爸爸媽媽要走了,你要好好活下去,為我們報仇!”
“慕容萱,你爸媽把你賣了,你可值五百萬呢,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值錢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