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陸塵瞪了瞪眼。
左卿菡轉頭對鼠眼漢子說道：“這位大哥，要不再便宜一些吧。”
“九千五，不能再低了，現在的雪殃宮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去的，我的朋友也要擔很大風險的。”
“爺爺……”左卿菡嬌滴滴的喚了一聲，別說陸塵，那漢子全身都麻了。
“唉，扭不過你。”陸塵裝作很不情願的樣子。
那漢子為之一喜，於是兩人交了仙石，那鼠眼漢子欣喜無比說道：“你們的運氣不錯，這一天呐，隻能進去四個人，前頭兩個人剛出來，很滿意呢。來，跟我來。”
兩人也不多話，跟著漢子繞過坊市街道的來到了雪殃宮山腳下的山門，而後轉到後山某處，那裏有一名雪殃宮的女弟子接應。
接應之人有著大羅金仙的身手，長的一般般，媚眼含春，看那漢子到來，形色微喜，不過馬上板起一臉來。
“來了？快，今天最後一炷香，讓他們把衣服換上。”
不由分說，女子拿出兩件衣服扔給了鼠眼漢子，陸塵一看，好家夥，原來都是下人的衣物，皺巴巴的還印著雪殃宮的標記。
不管陸塵和左卿菡換衣服，那女子跟漢子在一旁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你個冤家，記得把我那份給我。”
“可人兒，我怎麼會忘了你啊，晚上有時間麼，到我那去吧。”
“壞人，昨天晚上沒喂飽你嗎？”
“……”
兩人打情罵俏般的言辭傳入換著衣物的陸塵和左卿菡的耳中，兩人的小臉頓時一紅。
“媽的，敢情這二位有一腿，怪不這麼膽大敢放人進去呢。”陸塵呸罵了一聲。
過了不大一會兒，衣物換好，兩人搖身一變，跟個下人差不多。
回到兩人身邊，那女子尖聲尖氣的提醒道：“一會兒進去，跟著我走就行了，千萬不要說話，想看什麼自己看，看完了就出來。別讓人發現你們不是雪殃宮的人。”
鼠眼漢子賠笑道：“二位，進一次不容易，千萬別露馬腳了啊，出來以後也別提這事，心裏有數就行，想要炫耀，出了城隨便你們，嘿嘿。”
左卿菡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陸塵側是一臉人畜無害。
於是，兩人進了後山偏門，從迂山小道蹣跚而上。
領頭的雪殃宮弟子自始至終也沒有說半句話，帶著兩人饒山而上，走的不快不慢，給足了二人參觀遊覽的時間。
陸塵和左卿菡也不在乎，把山中的布局記的一清二楚。
不大一會兒，兩人來到山頂前殿的廣場上，若大的冰雕聖像佇立在廣場中央，正是四殃仙尊的雕像，她左手掐訣，右手執劍，迎風而立，說不出的清逸出塵、美的不可方物。
廣場上諸多法陣，女子帶著二人或走或停，行的是九宮步、走的蓮關陣……讓開一切可以觸動禁製的地方，在某處恢弘壯麗的殿宇前故意停留數息，然後繼續行進。
沒用多久，山腳、山腰的分布都被陸塵記在了腦海裏，步法也一一記下，有的是他知道的陣法，而有的不知道的，陸塵死記硬背下來，根據特點準備回去鑽研一番。
“這裏是後殿，裏麵就是雪殃水晶宮，那裏看守很嚴，不能帶你們進去了，自己在這看看，我們馬上下山。”女子冰冷的低喃了一聲。
陸塵抬頭，目光泛著隱晦的寒光，感受著如同堡壘、墳墓一般由重達數百斤冰塊堆壘而成的巨大的水晶宮，情緒漸漸浮動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