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淒冷大雪紛飛,竹林輕擺敲擊清脆聲,風鈴悠悠迴響,庭院積雪渾厚,江水連綿逐漸也被寒霜凍結成冰,放眼望去成白色世界到處大雪掩埋竹葉上堆積的雪堆,寒風吹襲下即刻擺葉滑落,周圍景象成一片素白,雪花飄飄紛飛不停,氣溫驟降。
寒風冷颼呼呼迴響,此處有一竹席木屋,看似弱不禁風一吹即倒,其實不然,風吹不倒反而堅韌穩固,木窗垂簷低下,一根細小竹筒撐著導致不會崩落,竹席木屋內,燈火通明,紫衣袖裙女子躺在床上,不言不語,另外一人看似女人又像是男人,雌雄莫辨,正再一針一線撚指織繡著衣衫,一針接著一針,穿線一拉在穿線,同樣動作持續著,兩人都不發一語,各自心思不同。
麵對陌生地方不熟悉環境,無法適應絲毫沒半點睡意,除了用繕服藥上茅廁其餘時間幾乎都躺在床上,實在很乏味,雖然天不孤岀自好意幫她接合斷臂,救她性命但又不準她下床走動,不見荷逐漸納悶起,翻過身靈眸飄移,注視前方那一人動靜,天不孤縫完衣衫後折好放平,又從旁邊拿出刺繡,同樣纖細手法一針一線,來回穿線,撚指拿著針刺繡。
當不見荷看著她時,天不孤蒼白臉色毫無變化,唯有魅惑雙眸飄移不定,專心凝視著刺繡與手上針線,持續動作著緩慢道:
【夜深了..姑娘為何不躺著休息呢?反而這樣盯著天不孤呢?】
聞聽這番言語後,即刻收斂眉目,再次翻身側躺,就這樣不見荷與天不孤無聲木屋裡渡過漫長一夜。
清晨時分外麵風雪肆虐已停止、恢復以往景色,大地呈現素白、到處積雪一片、凍結川流經由陽光照射下、逐漸開始緩慢結凍龜裂薄冰如蛛絲無數碎痕、崩然一沉,沉入水底溶化為水,撲通聲響接連不斷往下沉、不到半響河川已經恢復清澈透亮。
此時風鈴輕擺配合竹子搖擺譜出清脆聲音,入耳安撫人心,心擴神宜,竹席屋頂堆積的雪堆滑落,落地一聲似乎吵不醒屋內的兩人屋裡燭火熄滅,不見荷露出難得表情,平靜安穩熟睡著,或許此處帶給她安全感,才願意放鬆自己安靜入眠,門前天不孤坐在木椅背倚靠著牆壁仰首熟睡中,刺繡未完成捧在懷裡不想鬆手放開,墨懸神針線還反插刺繡上麵毅立不搖。
時間流逝,光陰似箭轉眼間已經金光閃耀,大地回春遍地金光,春鳥花啼萬物聚首、此時陽光沿著木窗縫隙照射到床上熟睡那一人,溫和光線印照冰晶玉膚,閉眼時隱約可以感覺臉頰一陣溫暖沉鬱臉色也露出一絲笑容,嘴角微揚勾起好看弧度,淺澹抹微笑。
彷彿正作著美夢,自然翻身續睡時,美夢中斷,睜開惺忪眼眸,視線模糊片刻後視線逐漸清晰,挑眉看著周圍環境,似乎很熟悉,思緒沉澱後,方得知此處是哪裡,再次使力試著抬起雙手,顫動五指驚覺收放自如,再次確認一遍後,即刻第一時間掀開棉被起身下床,綁腳著鞋整理一番,簡直像個宵小一樣,偷偷摸摸躡腳離開床鋪,敏銳感官即刻高度戒備,眼角飄移注視著天不孤身影,內心呐喊著
(我一定要離開這裡,回到金山海域,緣荷來境,無論如何都不能在拖延下去。)
(恩公..實為抱歉,救命之恩不見荷銘感在心,他日有機會定回報,保重。)
迅速走到門前欲想開門離開之際、玉手抵著門不禁轉回頭看著熟睡中的天不孤、心裡開始躊躇著,如果不告而別是不是對救命恩人不尊重,那如果留在此地又能做什麽呢?或許良心譴責下,讓她無法撒手不管,於是放棄逃跑念頭,放開握門柱的玉手緩慢走回床邊,經由木桌兩側時。
偶然看到堆疊如山的醫書,好奇隨手拿起一閱,雖然醫術略懂皮毛,不是很精通,但退穩這二年來自己鑽研不少醫書,資質還算可以,拿著一本醫書走到床前坐下來拿起翻閱,裡麵記載居然都是奇特醫療之術,越看越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