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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莫南對張岩的敬佩之情轉移到於信身上。但見他表情嚴肅誠懇,態度謙虛謹慎,安義信提出的意見無不得到他最堅定的擁護,但他又絕不是不假思索言聽計從,而是有理有據且加入了自己的思考。莫南徹底推翻了此前對他的看法。原來這個人比張岩更會做人,自己真糊塗,以前總以為他老實到什麼都不懂的程度,還總以前輩的身份提醒他一些係裏的注意事項,如今看起來,倒是應該向他請教怎麼跟領導相處才對。
一個小時後,莫南又開始佩服安義信,因為他對於信提出的問題給出了無數個解決辦法,而且往往是正在說A解決辦法的時候靈光一閃又想到了B解決辦法,簡直稱得上天才兒童。
一個半小時後莫南開始佩服自己。因為她眼睛盯著總結,耳朵聽著那三個人的討論,腦子裏卻是一片空白,半個字也不曾鑽進心裏。這招神遊太虛的功夫恐怕隻有得道高僧才有這般造詣吧!
可喜的是總結提出的問題終於一一得到解決。莫南在厭惡反感的同時又有些說不清的沮喪、失落:同樣的問題存在了許多年,為什麼自己年年在年終總結提出來總是得不到重視,而於信越級這麼一遞報告,安義信居然鄭重其事把所有人招齊了共同討論,而且看樣子很快就要著手解決,難道處理非常問題必須要用非常手段?還是說要想做出實績就必須先得到領導的喜愛和支持?
這麼說來從前自己提出的問題不受重視根本原因還是自己不討領導歡心,領導既然不重視你這個人,又怎麼會重視你要辦的事?
莫南忽然覺得很難過。一直討厭這些官樣文章,討厭沒完沒了的會議和不著邊際的討論,討厭向領導討好賣乖——難道這些當真是幹實事不可缺少的前提?
莫南在低落的情緒下無精打采地聽完了最後幾句話,看樣子要散會了,她輕輕歎口氣,準備回辦公室好好理理今天的思緒,決定以後怎麼走,誰知就在這時,忽然聽見安義信輕描淡寫地說:“學校最近下了一個文件,要求教職工重新與係裏簽訂用工合同,按照正規聘用流程進行考核聘任。我考慮過,也跟幾個主任開會商量了一下,我們都覺得那些老同誌像高秀雲她們一來歲數都大了,來的年頭也長,這些聘任什麼的對她們就走個過程,到時候直接簽合同聘用,但是年輕教師嘛就要正規點,按照聘任要求落實,做個示範以後招人也有個標準。咱係就數學生辦年輕人最多,所以你們幾個這幾天回去好好準備一個述職報告,把工作情況都捋一遍,理清楚過程,把對崗位的設想也加上,還有聘任後的工作打算,到時候先從學生辦開始重新聘任。”
莫南沒想到姚媛的小道消息居然準確無誤,看來真是錯怪她了。她覺得重新聘任這話說的雖然嚴重,但以係裏以往的做派,似乎還不到丁是丁卯是卯的程度,大約也就是走個過程吧。
隻是於信的報告事件,像一根桀驁不馴的魚刺,死死卡在她喉嚨裏,讓她無論如何沒法保持平靜。有幾次她甚至想私下去找於信,問問他為什麼不跟同事商量一下直接就遞了報告,接下來的時間她又覺得找他根本就是多餘,他的意圖太明顯了,而且順利得到了安義信的支持,如果就此與他糾纏不休,自己倒成了傻子。
晚上回家與李天輝聊起此事,李天輝笑說:“別想太多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於信也許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世故,也許他就是想做點事情出來。”
“那為什麼不先跟我們這些同事商量商量直接就捅到安主任那裏了?我覺得他就是想在領導跟前顯示自己。”莫南不服氣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