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命律新一代繼承人?”

陣前,天宮宗主葉朔捋著胡須問。

“是。”徐念答。

“冤有頭債有主,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相信當年往生堂本身是無辜的,所以矛頭從來都指向鹽千容一人,如今,你當真要為了她一個叛徒,把整個命係拖下水?”

葉朔繼續逼問。

“這些年你可曾見過她與五更或棋眾勾結?”徐念反問。

“何意?”

“你說她是叛徒,她總得圖點什麼吧?那請問你覺得她當年到底圖什麼呢?”

魚龍會幫主雷鍾操著渾厚的嗓音吼道:“鬼知道她圖什麼,魏城主和王城部眾當年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何況這幾年她也沒少殺靈門正統靈修。”

“到底誰要殺誰?我現在要殺你,難道你站著不動讓我殺?”徐念目光陡然淩厲。

“你……”雷鍾語窒。

念念不舍站在離經叛道身後,神色愈發緊張。

“所以你們根本連動機都忽略掉了,就因為有人告訴你們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

說到這,徐念心裏其實也有些難受,他以前何嚐不是如此?

而對麵,聽到他這話,王城城主魏君立挺胸抬頭道:

“小兄弟,我王城將士向來說一不二,當年我們陳述的事實,本城主願以性命和畢生名譽擔保。”

徐念看向他:“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可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相嗎?”

魏君立皺起眉頭。

“你這是什麼話?”雷鍾又吼。

徐念視線又轉:“她當年說過,神之厭也曾出現在那裏。”

葉朔:“你既然知道神之厭,就應該清楚他當年根本不可能……”

“所以我還在調查!”徐念打斷他道。

三律互相看了看,葉朔問:“你查出什麼了?”

徐念神色認真:“靈門裏,很可能有人幫他。”

雷鍾笑了:“就是一百個人幫他他都……”

“昨天晚上陰燭和雨妓在白鹿鎮用了一枚鴻蒙金碟,你們應該收到消息了?”徐念又打斷對方。

葉朔的臉色不太好看:“這件事我們自會查清楚,但這與眼下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這幾年來有不少靈修能複活,魘都知道,你們應該也知道?”

葉朔眯起眼晴,拱手向天:“天道輪回、恩茫不測,此乃神明眷顧、佑我靈門正統,正因如此,奸佞叛逆才堅決不可留得!”

聽他這麼說,包括徐念在內不少玩家都笑出了聲。

片刻,徐念說:“相信我,有些事真的超出了你們的認知範圍,當然,也很可能超出了我們的認知範圍,所以,別再瞎折騰了,等事情查清楚,或者抓住神之厭的那天,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話說到這份上,三律又互相看了看,葉朔開口:“可以,但前提是,鹽千容交給我們,由我們來看押。”

“不可能。”徐念直接拒絕。

葉朔神色見冷:“年輕人,我們已經做出了讓步,希望你認清局勢。”

“抱歉,我家師尊就願意吃我做的飯,你們那山高水遠的,我怕她水土不服。”

此話一出,鹽千容首先一愣,低頭捂臉。

這大豬蹄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瞎說什麼……

放眼全場,玩家們也集體震驚!

過河的雛擱自家陣營裏低聲嚷嚷:“看看!老子說什麼來著!兩個次元都有老婆……”

“啪!”

簡笙給了他一巴掌:“閉嘴!”

他們這邊歡樂,對麵可就拉下臉了,葉朔手一伸,背後長劍自然出鞘、被他握在手中:“後輩年少,輕狂有理,但該教訓還是要教訓一下,不然太沒規矩也容易出事。”

徐念沒接他這廢話,起陣抽劍。

看到這一幕,周圍玩家們興奮了。

“來了來了,離經叛道拔劍了!”

“好久沒見他拔劍了,最近兩次都沒見著,今天終於有機會看一眼了。”

“對手還是正律,這絕對是開服以來能排進top3的戰鬥場麵。”

場中,葉朔的目光也落在那把劍上:“我聽說過你這把劍,據說比我手中的元陽也不差。”

“什麼叫不差,比你那燒火棍強多了。”

葉朔輕笑,沒計較他這孩子脾氣,長劍起勢,神色陡然嚴肅:“劍名?”

徐念心領神會,目光如電,左手單手結印,劍身瞬間通紅: